初生牛犊不畏虎,但是——怕警察!“大盖儿帽儿,带手套儿。腰里别着枪,脸没有笑”,别说小孩子,大人见了都哆嗦啊。
袁野和苏合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一下子就趴下了,心扑通扑通直跳。苏合想哭,看到袁野正瞪着大眼珠子盯着自己,只好忍住了。
恰巧在这时,有一位警察向两人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苏合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刚要张嘴“放声”,被袁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捂住了……
袁野屏住了呼吸,顺着蒿草的缝隙机警地观察着。或许那位警察只是随意的一瞥,并没发发现还有两个孩子。袁野和苏合可吓坏了,趁没人注意这边儿的情况,赶紧匍匐着退回庄稼地里,根本顾不铁锹不铁锹的了。退了好远,觉得应该是安全了,这才站起身往回跑。
…………
袁野在晚饭前赶回了家,身沾的土提前都拍打干净了,不仔细瞅是看不出来的。其其格瞪着他说:塔拉,一眼没看到,又跑哪儿去疯了?
袁月亮也说:作业是不是没写完?
袁野:用你管!
袁月亮:和我都敢顶嘴了?妈,你管不管你儿子啦?
其其格:管管,我一会儿看着他写作业。
袁振富洗完手,说:都吃饭吧。
袁野向姐姐做了个鬼脸儿,袁月亮举手要打他,却被爸爸用眼神制止了。
…………
第二天早晨,袁振富趁班前一点时间,想要侍弄园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铁锹了。其其格帮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两人都很奇怪,拼命想着是让谁借去了。
袁野却在偷偷地笑,让袁月亮发现了……
…………
特木尔有个表弟名叫赵有亮,是幸福路村的,也称得是个小混混,在村子里的名气仅仅落后于李秋风。前些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却很少来月牙河村。后来,阿来夫与李春草结了婚,算是缓和了两村的“仇怨”,村民之间的往来就多了些,赵有亮往特木尔家跑了几趟。
二十八岁了,赵有亮还是“混”,用村里人的话评价就是“不定性、不准成”。在幸福路村,基本没人敢惹他,这其中有怕的成分,更多的却是烦。正如一句歇后语所言“癞蛤蟆脚面——不咬人‘咯应’人”。“咯应”是土话儿,就是形容很烦人,而且还含有“恶心、埋汰”的意思。
赵有亮一直信奉“富贵险中求”。听到月牙河村一带发现古墓的消息就跑来凑热闹,结果,他就成了第一个因为此事被公安局带走的人。
那天,公安机关找到了特木尔,要他赶紧配合,做好群众的工作,不然真的要抓人了。
特木尔被弄得如热锅的蚂蚁了。白书记还在“里面”,咸菜厂何去何从,村里盗墓风四起,表弟赵有亮因偷挖古墓被抓、村里计划生育工作千头万绪……他在想,我作为村党支部副书记,还兼着村里的治保主任呢。“治保治保”,就是要治理好村子保一方平安,说白了就是不许出乱子。可眼下呢……
…………
月牙河村“兵荒马乱”,孔雀屏草原风平浪静。
日子过起来了,鲍青山特意买了一辆摩托车,没事儿就在草原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