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团队赛后唐立书就知道云王和渊的事情里掺杂着私人恩怨。
他不是好事的性格虽说管过的闲事也不在少数……
“这场赛专门是为了我们公会准备的。”
唐立书还在思索着渊和云王那点破事。
要真在游戏外主动点破,童沅会怎么想?
现在他也没胃口了。
“非得在吃早饭的时候聊这些?”脸色一变看着秦宇的眼神都透着凉意。
“聊这些怎么了?”
“不聊点让人倒胃口的事你这早餐吃不下去是吧?”唐立书冷着嗓音,垂眼看着碗内见底的粥水,脑子里全是如何正确的处理团队关系。
面对周围渐冷的气氛,秦宇识相的闭嘴将椅子拖回了原位。
两人维系的这种关系的确难受。
他也是男人,这些日子吃住都在唐立书处平日里难免会矮上一截。
“我……”唐立书收拢双拳抱歉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快些吃一会我送你们去学校。”
“嗯。”
唐立书眼角的余光瞥向秦宇波澜不惊的神色不住发出声轻叹。
直至现在他都不擅长如何和身旁亲昵的人相处,说话锋利了多年要学着改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好了。”秦宇轻声。
唐立书点头去洗手台喝了漱口水,拿起床上平整的西装外套出门。
一路上两人出奇的沉默。
直到秦琳下车,两人都没开口多说一句,唐立书扣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泛白。
成年人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重了。
但当时满脑子都是这件槽心事也没控制住。
而有关于渊和云王的事一旦说开团队间的裂缝就会产生唐立书不得不担心独尊有一日会不会走上阿修罗的老路。
如宁岚所说,公会里的每个人走出去都必将是其他公会迫不及待生出橄榄枝的才锐。
正因为如此,未来只要有一点难以挽回的变数,所建立好的一切将会分崩离析……
“红灯!”秦宇一把抓住唐立书的手臂。
抬头红灯亮起,唐立书一脚刹车,小半个车头已经超出线外。
秦宇脸色发白看着唐立书眨巴着眼:“哥,你驾照分每年都不够扣吧?”
“还好。”唐立书松开握住方向盘的手,“这场公会战首要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护住云王。”
“当然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秦宇笑了笑懒洋洋的瘫在副驾驶座上,“今天早上你说的话我不在意,我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屁,不记得你还会提?”
秦宇笑着挠挠头:“刚开始是有点不舒服,不过你平常就是这样,听着听着也熟悉了,你要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可以跟我道歉,你一说我保证立马原谅你。”
“我像是会道歉的人吗?”唐立书浅笑。
秦宇故作细瞧,发出两声啧音:“看着不像。”
唐立书轻笑双手再次覆上方向盘:“公会战的事情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恩,知道了。”
车再次发动,哽在心里的道歉还是没能说出口。
到达目的地后,秦宇下车与唐立书挥手,与他之间较不了真,从游戏到现实对他的脾气多少是明白的。
有时唐立书一句话能把人哽死,却偏偏从相遇至今,他做的每一件事,说出的每一个承诺都让秦宇觉得无比心安。
随后,唐立书将车开到童沅所任教的学校。
才开到门口一辆骚气的兰博基尼就停在校门口,云王斜倚着车门,低头漫不经心的滑动着手机屏幕,奶奶灰的短发比起上次见面发根有些泛黑。
左耳戴着黑曜石的耳钉,一张脸在阳光下白到发光。
唐立书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转着方向盘将车停进路边的临时车位。
刚下车,便见童沅从正大门走出来,白色衬衫配着黑色的西装裤,颇有人民教师的味道。
两人站在一处,云王像极了老师苦苦规劝的问题学生。
云王拿出纸巾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出包好,眯笑着眼朝童沅挥了挥手:“渊哥。”
“恩。”
“童先生。”唐立书道。
童沅唇角上扬:“怎么突然来找我。”
唐立书:“不知道方不方便单独谈谈?”
“方便。”
站在一旁的云王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面露不快:“他是谁。”
“与你无关,先回去吧,电话里我就说过我今天有课走不了,再说你把车停在这影响不好。”
“渊哥我要是哪惹得你不痛快,你告诉我,我改。”云王看着童沅的眼神多少有些委屈,明明已经成年的人,现下就连说话的语气听起来都有几分孩子气。
“和你无关,是我的问题。”
“那件事你要真过不去,他一出来,我就宰了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童沅脸色白了,慢慢收拢的双拳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