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一世,她也会轻功,说不定就真的逃跑成功了,又怎么会死得那般惨?
因此,学习轻功时,师施特别卖力。
她在此道上确实有些天赋,没几日便练得有模有样了。得了武振义不少夸奖,可让师施扬眉吐气了。
曾经教授她的先生们,最让对她说的便是朽木,骂她是个不开窍的草包。可现在,她却成了武振义嘴里的小天才。
师施别提多开心了。
这日下午,师施又被夸赞了。
训练结束后,她神采飞扬的与师桓到了别,回了锦华苑。本来师施之前是想搬到沉水阁的,不过后来想到,远香近臭,或许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更有利于他们兄妹培养感情吧。
毕竟离得近了,缺点便会放大。
况且,师桓已经是有了通房的成年男子了。
之前师施提起要搬去沉水阁,刘嬷嬷便坚决反对,师施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搬过去,说不得还要影响她哥哥的发挥。
而且,师桓也明确表示不喜人的靠近。
师施这才不再提这事儿。
回了锦华苑,喜鹊便带着几个小丫头迎了上来,又是捶腿又是按摩的。
师施躺在榻上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喜鹊见着她手腕红了一圈,便拿出药,倒了一点在手上给她揉,边道:“郡主,您这怎么又伤了?”
清苦发涩的药味飘进师施的鼻间。
她忽地想起午睡时做得那个梦,梦里,师桓在向她要药。想到此,师施便道:“这药还剩多少?”
喜鹊回道:“国公爷统共送了三瓶来,除了奴婢手中这瓶,还有两瓶未开封的。”
“把药带上,我给哥哥送去。”
本来前些日子要送的,但因着净月的事情,师施一时便忘了。好在现在也不迟,想来,师桓也是急需这药的。
喜鹊有些心疼,不过想到师施的话,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只希望大郎君不要辜负了郡主的期望,思及大郎君出息了的好处,这点子药也不值得心疼了。
师施并未带许多人,只领着喜鹊一个,去了沉水阁。
好在这时辰还早,天色将黑,师桓还没来得及招净月伺候。不然,师施也不好过来。
只是刚倒了沉水阁,便碰到了正送人出门。那是个老年男子,提着个药箱子,看着是个大夫。
师施愣了一下,问道:“是谁生病了?”
见到师施,净月先行了礼,才回道:“回郡主的话,是郎君身子有些不适,才请了大夫。”
“我哥哥怎么了?”师施皱起了眉,正要详细问大夫,便见师桓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师施立即迎了上去,问道:“哥哥,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直接请太医?”
“妹妹无需担心,为兄并无大碍。净月,时辰不早了。送大夫回去吧。”师桓面色未变,淡声回道。
净月福身回道:“是。”
待净月带着老大夫走了,师桓便问道:“不知妹妹来沉水阁是有何事?”
他面容正常,眉目清朗,确实也不像生了什么大病。师施这才放了心,笑道:“哥哥无事便好。”
边说,她边从怀中取出两瓶药,递给师桓道:“今日午睡,我梦到哥哥在梦里问我要药呢,这不,妹妹这便带着药来找你了。”
白嫩的掌心里,卧着两个白玉小瓶。
师桓垂首,目光微凝。
须臾,他才温声道:“为兄谢过妹妹,劳妹妹挂心了。”他的视线在少女还泛着红痕的手腕上转了转,那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药很有效的,哥哥你可一定要用。”
师桓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心下嘲讽,轻轻地应了声。
“好。”
他倒要瞧瞧这药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