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哥亲自送的,有人帮忙吗?”师施忙问。
喜鹊摇头,“并无。您累得睡着了,大郎君一个人带着您回来的。”虽说是让人像抗货物一般扛回来的。
明明不让她碰,可最后师桓还是亲自把她抱了回来。再思及方才的梦,师施别提多感动了,“我哥哥真好!”
看来她的努力还是很有作用的。
师施本来想找个借口不去训练营了,可现在,她咬牙,算了,累便累点吧,她以后可能享大福的!
“这药是哪里来的,效果不错。”喜鹊给她上的药,涂在腿上冰冰凉凉的,揉了一会儿,却开始发热,那酸痛感竟消了不少。
喜鹊回道:“是国公爷特地派人送过来的,据说极其珍贵,这一瓶便价值千金。”
“那我哥哥有吗?”
喜鹊没说话了,这自然是没有的。
“带上药,跟本郡主去沉水阁。哥哥训练了一日,肯定也很疼,我要给他送药去。”
师施是个很果断的人,当即便要下床。
“郡主,您还是莫要去了,”喜鹊却拦住了她,有些吞吞吐吐的道,“那个,大郎君现在怕是不太方便。”
“什么意思?”
喜鹊的小胖脸红了红,瞧了师施一眼,才羞羞答答地回道:“他们说,大郎君正与女子办那事儿呢。”
“咦?”
师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喜鹊道,“如今阖府上下都知道了,大郎君提了净月做通房,今晚便点了净月服侍呢。”
***
净月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成了大郎君的房中人。虽然没有提姨娘,只是个通房。
但如今主母未进门,即便是个通房,那也是大郎君唯一的女人!
那日大郎君发怒,她还心怀忐忑。
难道,大郎君当日是害羞了?
大郎君毕竟只是个少年郎,又从小生在那种地方,无人教导,想必是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才一时被吓到?
净月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她如此品貌,阖府中不知多少儿郎想要一亲芳泽。出身卑微的大郎君想必也从未见过她这般的美人,怎能不心动?
这不,才多久,大郎君便改了主意。
是夜。
净月换上了大郎君赏赐的新衣,梳起了妇人头,戴着精美的首饰,娉娉婷婷的去了正房。一路走来,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羡慕。
她笑得越发灿烂。
正房里,烛光昏黄。
净月一进去,便被屋中的男子晃花了眼,脸色晕红,越发娇羞的唤了一声,“大郎君,净月来了。让净月来伺候您吧。”
橘色的烛光下,男子眉目如画、君子如玉,似是没有了那日的暴戾。
只那白净面庞上,一小小的红印有点碍眼。
那红印像是人的手印。
净月没敢细看,垂首上前,伸手正要去解师桓的衣衫。
却听上方传来冷漠的男音:“别动。”
明明只是平淡的两个字,但净月的心却倏地一跳,背脊生了寒意。她忍不住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却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冷漠,毫无温度。
“大郎君……”
“就站在这里,叫吧。”师桓忽地开口,目光淡漠的瞧了净月一眼,“叫得越大声越好,若是不愿,你现在就可以出去。”
说罢,他自行放下床帘,脱了衣衫,躺在床上,闭眼睡了。
净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她是通房,不是叫房!
她有些羞愤又不甘。
但未等她开口,床上的男人便道:“我数到三声,若是你还不叫,那便出去,换人进来吧。”
这意思便是不缺她一个。
自从大郎君要去训练营的消息传开,府中人的态度便都变了。阖府皆知,能去训练营的无不是师家嫡系,大郎君能去训练营,便代表着国公爷正式承认了他的身份。
因此,如今府中想要来沉水阁伺候的丫鬟数不胜数。
对荣华富贵的野心终究占了上风,净月通红着脸,终于咿呀咿呀的开始叫了起来。
声音婉转妩媚,时高时低,似痛似乐,足足叫了大半夜。
床上。
师桓闭着眼,左脸似乎还泛着些微热,他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里,不知不觉进入了深眠。
梦里,出现了一只莹白小手。
啪得一下,呼在了他的脸上。
微疼。
师桓的心,忽地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