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和大帅在角落里观察这一队人观察了有一会儿了。他们一直嘻嘻哈哈,仿佛是来一日游的,对自己的危险境遇没有一点儿认知。
大帅急不可耐地拱了拱楚楚,小声说:“姐,他们看上去就是才玩的萌新,估计也没想好好玩儿,我们快出手吧!”
比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帅,楚楚的性格要沉稳一些,她皱眉看着糖果上方坐着的少年,说:“再等等看。”
大帅已经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在朝这里靠近,急得如惹祸里的蚂蚁:“还等什么呀?万一等会儿人头被别人抢了怎么办?到手的羊还能让它跑了吗?”
楚楚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大帅头上,把他往下按了按:“吵什么?有毒的肉你敢啃吗?”
楚楚话音刚落,对面一就径直蹿出一个人,直朝着看似毫无防备的唐生而去,他的队友则从后方绕过来,准备乘其不备偷袭。
大帅彻底坐不住了:“你看,我就说有人先出手了!”
“送死罢了。”楚楚不屑地轻嗤一声,指了指唐生手里的弓:“那是银月,我只在武器图册里见过,可遇不可求,一箭下去能掉50%的血,最大的用处是"剥离",被它射中就什么卡都用不了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
大帅已经惊呆了:“这么吊?”
他们交谈之时,打头阵的人已经向唐生冲了过去,整个人蓄势待发,散发势在必得的的气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珈和酒酒猛地站直身体,紧紧盯着他,看上去慌得不行,根本没有注意到朝他们靠近的其他人。
看起来就是三个没有经验的菜鸡,白瞎了那把看起来很好的弓。
冲锋哥轻蔑地笑了笑,反正等会儿那把弓就是自己的了。他借助弹跳卡的力量,猛地从地面跃起,与此同时,他的队友也接近了沈珈和酒酒。
唐生慌里慌张地对着冲锋哥拉开了弓,眯起一只眼虚瞄着他。他拉弓的姿势轻飘又花哨,看着十分潇洒好看,但实际上准头很差,一看就是个喜欢在小姑娘面前摆弄的花瓶,根本不足为惧。
冲锋哥又在心里嗤笑一声,对接下来的胜利很有信心。他绷起全身的肌肉,做好准备避开那一箭,弦被越拉越紧,他紧紧地盯着箭矢,却见唐生有些恶劣地勾起唇角,松开了手指。
冲锋哥一愣,没明白那笑容的含义,下一秒,金色的箭矢便离弦而出,他条件反射地按想好的方向撤退,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动作,刚动完他就蓦地发现不对。
金箭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轻飘飘地射空,相反,它仿佛疾驰的巨蛇一样追咬而来,在他放大的瞳孔里变成一个越来越大的点。
唐生根本没有射向他方才所处的位置,他预判了自己的躲避方向!
另一边,看似一直在紧张观战的沈珈却突然如有所感地往前一仰,躲开了冲锋哥队友的攻击。他见缝插针地往前一溜,没有急着去解决偷袭自己的人,而是迅速甩出一张卡,粘在了想要偷袭唐生的人身上。
酒酒则一把推倒了旁边的礼盒,纠缠着挡住了追沈珈的人,替沈珈解决了偷袭者。
他们配合的几乎完美,一瞬间就淘汰了三个人,最后的那个人见势不对,转身就想跑,没跑两步,耳后便传来一阵凌冽的破风声,一支金箭笔直精准地扎进了他的后背。
唐生没什么表情地收起了弓。
一时间,地上、盒子上、糖果上全是零落的卡片。
酒酒兴奋地欢呼起来,和身边的沈珈击了个掌。
大帅已经完全傻眼了,这、这一队的是魔鬼吧?扮猪吃老虎玩得这么溜!
能看出来刚才那一对的人实力不差,但分分钟就被秒了。按他这个水平,刚才要是冲出去了,估计死的比他们还快。
沈珈也有没想到他们居然配合的还不错,他刚才跑的太快,到现在还有点喘,心跳也擂鼓一样,飚升的肾上腺素让他异常的兴奋,这种胜利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他握了握手心,整个人都跃跃欲试起来。觉得自己现在能一个打十个。
虽然他还是菜鸡没有错,也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但没有拖唐生的后腿就已经很好了,沈珈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脸皮很厚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唐生垂下眼,看着沈珈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琢磨了一下,问道:“你很开心?”
沈珈闻言顿时有点囧,觉得自己在大佬面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他摸了摸鼻子,还是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是很高兴。”
承认也没啥大不了的,他本来就菜嘛,也确实很容易就能高兴。
唐生望着他笑了一下,意思含糊不清地说:“那就好。”
沈珈没搞懂哪里好,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大帅知道自己出去肯定就是送死,沸腾的血凉了下去,他愁眉苦脸地望着楚楚,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等吗?”
但他心里知道继续等肯定是没用的,他们俩一个草莓一个香蕉,最终还是要和对方决一死战的。
“我怎么知道?”楚楚翻了个白眼,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卡,“啧”了一声:“没想到会碰上十级+的大佬,真倒霉。这把估计是赢不了了,算了,反正迟早要死,不如死的体面一点,死遁玩下一局去。”
大帅惊恐地看着她:“???你要干嘛??”
下一秒,就见楚楚就英勇就义一般地弹了出去,嘴里虚张声势地大叫道:“受死吧!!!”
然后如愿以偿地被死遁了。
大帅眼看着楚楚在半空散成一团卡片的烟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内心绝望极了,他姐就这么没了,那他要怎么办?
出去刚吗?可是他腿软啊!妈妈他该怎么办!
大帅在绝望中瑟瑟发抖,一抬头,就看见沈珈从他藏身的甜甜圈前探出头来,对他挥了下手:“hello?”
这一幕对大帅来说无异于午夜惊魂,他大叫一声,猛地把手里的卡全部撒了出去,企图瞎猫碰上死耗子。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叫起来确实有点诡异,沈珈默了一瞬,然后动作迅速地避开了卡雨,把草莓卡一巴掌拍在了他脑门上。
大帅的惊叫灭在喉咙里,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下一瞬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沈珈捡起了地上的卡,又看了一眼面板。刚才又淘汰了一个草莓,现在草莓还剩下两人,苹果一人人,香蕉一人,橙子零人。
他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现在只需要将最后一个草莓解决掉,他们就赢了!
他把卡分给了队友,唐生从糖果上跳了下来,又自动倚在沈珈身上,像一只懒倦的猫:“哥哥玩的真好。”
沈珈早就习惯了这小孩动不动就把自己当门板靠的行为,但听到这水分极重的“谬赞”,还是有点脸热。
他咳了两声,客套地说:“没你玩的好。”
“谬赞。”唐生愉悦地眯起眼睛,虽然说谬赞,可他整个人都洋溢着“我真厉害,快来夸我”的得意,显然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