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宫菊荏很着急地追问:“小玉你怎么样啊?我今天逃课了,都没去上基础课,还不知道班里传开的流言!要不是黄阿姨大电话质问我去年高考是不是跟你一起,我都还不知道这事传得这么严重。”
“嘶,你这脸,是被阿姨打了?怎么回事啊,长这么大了居然还动手,也太那啥了吧!”宫菊荏翻了翻自己的包包,发现没带什么跌伤膏药,无法,只好拿出一板酒心巧克力给她,“吃吧,嘴巴甜了,心情也就好了。”
温玉推开,“不好意思,我不爱吃巧克力。”
“啊?”宫菊荏惊讶,“你之前不是挺爱吃这个的嘛?”
温玉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宫菊荏心里一突,“你……”不像认识的小玉。
“佟蕴儿来了。”温玉眼神发亮,盯着衣着时髦气派的佟蕴儿和孔栗走进咖啡厅。
孔栗依然穿着青色百褶长裙,170的身材高挑瘦长,就是下午在班里直接说让温玉脱衣服看纹身自证的那个女生。
她看见温玉,怪笑一声,“呀,你还敢出来见人呢?不是羞耻得受不了跑出去了吗?”
“说你妈呢?”温玉掀起眼帘,不咸不淡地一瞥。
孔栗噎住,“你……”
就算之前在街头差点撕逼起来,但人温玉还是平静而克制地解释,从没见过她说话这么冲,这么直白的。
佟蕴儿更不屑了,只觉得温玉的白莲花面具终于被撕开了。
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唤服务员要了一杯摩卡,就双手抱胸轻蔑地跟温玉对视。
“约.炮系花,找我什么事?”
“约你爹啊!”宫菊荏像个小爆竹,一点就炸,“姓孔的,嘴巴放干净点ok?别逼本小姐打人。”
孔栗自恃身高,睨了眼一米59的宫菊荏,不屑地笑了,“就你小胳膊小腿,就算打架你打得过我?”
宫菊荏:“哦,那也是。我跟小玉都挺娇小,肯定打不过你们两个壮腰胖腿咯。”
“宫菊荏,你真想撕是不是?”孔栗威胁道。她们一直想不通,明明宫菊荏跟她们一样是真千金小姐,但老是跟温玉这个暴发户家的女儿在一起干嘛,没得拉低了档次,自降了身份。
“撕就撕,谁怕谁啊!”宫菊荏唯一为难的是,万一真撕起来,温玉咋办。她可是好孩子,比她们这些真名媛还像淑女。
“小玉啊,你前面坐去,别遭殃了。”宫菊荏边说边捋起袖子。
佟蕴儿一脸一言难尽,“值吗,宫菊荏,咱们本来也算一个圈子的,就算不能交好,也没必要交恶,你犯不着为了温玉跟我们对着干吧?”
“没法啊,谁叫本小姐跟她是初中到大学的死党!你们搞她,就是搞我!不用猜了,乱传温玉流言的,就是你俩吧?”
“是又怎么样?她就是抽烟纹身到酒吧约.炮一夜情!没说错她吧!”孔栗大声说。
“卧槽,你的嘴巴是真的臭!”宫菊荏忍无可忍,腾地站起身,刚要行动,但没想到身边人动作比她还要快。
眼前身影一闪,一杯咖啡泼了出去,又热又烫,全溅在孔栗的脸上,她大声尖叫起来。
佟蕴儿也被波及,白色水貂小洋装也沾上了褐色的污渍,她惊得说不出来话。
这时服务员快步走来了,宫菊荏在目睹了温玉的惊人之举后有些傻眼,但见到服务员靠近,立刻反应过来,“都不许过来!今天的场地,本小姐承包了!没有吩咐,你们都不要过来,这里不需要你们的服务,都听懂了吗?”
服务员几个面面相觑:“额……”
孔栗脸被烫得发红,一头精心打理的卷发也是一片狼藉,发梢还滴着褐色的水。
她无法接受地尖叫一声,踩着高跟鞋朝温玉扑了过来,“我跟你拼了!”
温玉练过舞的身体柔韧敏捷,轻巧地避开了,孔栗刹不住,撞倒了布艺桌椅。她刚要爬起来,温玉一手握住她的头发,拉扯她的头皮,迫她仰起头,巴掌声啪啪啪地在咖啡厅里回响,其余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事谁策划的?”温玉慢条斯理地问,孔栗不说话,她便把她的头发再次一扯,揪痛感使孔栗张口,“不是我……”
“那就是你的好姐妹佟蕴儿了?”
孔栗闭嘴了,默不作声。温玉笑了起来,眸光在桌上那杯完好的咖啡上睃了一圈,“不说?那我帮你洗头吧。”
温玉作势要去端咖啡,孔栗脸一白,立刻卖队友:“她!”她不敢说佟蕴儿的名字。
“还有,这事谁说的?”
孔栗:“尤双身边的那个红头发的女生……嘶,我的头发!你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