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全身素黑的男子,正是吟涛。他禀报完之后,立即退后站在面具人的身后。等候发落。
面具人手指一打,一个响亮透彻的响指贯穿全大殿。
让册官也是被吓到一跳。因为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
册官寻着声音看向面具人。十分恭敬的问道:“这位大人,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他正在打量着这个戴着面具的仙人。因为是从中上天庭来的。都不属名号。
吟涛上前,来到册官面前,对他铿锵有力的说道:“牧尘,我们殿下要了。”,话音一落,吟涛点头行了小礼后,就回到了面具人的身后。
这下子,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是上天庭还是中天庭的。这眼见就要露馅了。不得罪也必须得罪了。此时,他心急如焚。额间的汗珠如黄豆般大小,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一瞬间,那衣裳上都淋湿了大片。
事情回到前天。
那个被吟风打断鼻梁骨的男子,去找他姑姑帮他报仇。
而恰巧,他的姑姑颇有些姿色。三来二去的,美色诱惑了册官。又拿了些证据。让这一时贪图美色的册官不得不从。
于是,就有了昨夜,吟风被麻袋抗走,乱棍猛打得一幕。
又正好恰巧那几个册官偷偷请的几个小侍从,偏生个胆小。将人捆进麻袋,打也打了,害怕出人命。于是,就留了吟风一口气吊着。一溜烟全都跑了。
吟风被丢在大殿的角落里。那血已经染了大片的白玉石板铺的地面。
而那几个侍从也是他找的不知来路的生人。
这下子,册官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左右踱步,慌乱不堪。脸色越来越惨白,神色越来越绝望。
此时。正是在台上。叫这满殿的人看了去。未免失了些面子体统。
于是,颤颤巍巍的看着面具人,回道:“这位神仙,下天庭里仙子众多。那牧尘什么也不是还请仙人从新选择。”。话音一落,他发虚的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
吟涛大声道:“多谢册官美意。我家殿下只要牧尘。还请册官将人给叫出来。”,吟风用的是“叫”,不是“交”。言下之意便是,给这个册官一个下马威。虽然这下天庭里鱼龙混杂,但是,却是这般将人命视为草芥蝼蚁。简直是太胆大妄为了。
册官结结巴巴道:“这位殿下,这下天庭里就是这样的规矩。不管你们是中天庭来的也好,或是上天庭来的也罢。只要来到这个下天庭,还得听我这个册官一言。”,话音一落,他双腿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幸好扶着了礼台。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面具人此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即一个响指穿透人心,再次响起。
吟涛上前,没了方才的礼数,话语也是十分威严,道:“册官言下之意是让我家主子给你赔不是,还要全部听从你的安排。”
册官板正了臃肿的身体,一看就是时常压榨仙子们,克扣他们的伙食。自己吃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的。
他抖着肥厚的大嘴唇,没有底气的道:“赔不是,就免了。但是,一切还是得听我的安排。”,话音一落,他更加没有了底气。
吟涛听着,眉毛一挑,面露难色,道:“可能我家殿下,就要不听你的安排呢?”,这反问的语气,霸道又威严逼人。
册官立马示弱道:“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殿下您们误会了。您们误会了。”,他额间的汗珠流个不听。
本就是做贼心虚了,说出这些话也是赌一把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他看守这些新来的仙子也是有些年头了。他从未见过吟涛几人,因此,猜想应该是中天庭刚上去的小神官。也不足以惧怕。随,想拿出些威严来震震他们。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几人可是上天庭的厉害角色。岂是你这小小的下天庭的小神官能反驳的?
吟涛冷笑一声,道:“册官言重了。我家殿下的意思是,人你叫出来,我们就带人走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这个一概不管,里面的意思,册官深深琢磨着。莫非是他私下里叫人杀人灭口的事,就不追究呢?若是这样子,就好办了。这刚来的新人。没出来露过脸。这上天庭和中天庭的人也不会见过这个牧尘是何模样。况且这里的新人,有上千个之多。随便找一个来代替,也不是问题。
于是,他有了底气道:“殿下要人,就要了。我这小小的册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请殿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人带过来。”,话音一落,他正想走。
立马被吟涛拦了去路。
道:“这殿下都是新人。莫非,这个牧尘不在里面,而是特别对待的?”
特别对待。册官一下子懵了。缓了半天才勉强道:“也算是特殊对待了。他体弱多病。在房里养着。所以,今日没来。也算是正常得。”,谎话说的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