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有点懵,可很快投入了拍摄,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接连近一个月,时念都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空出来的时间也忙着研读剧本。
除了偶尔的微信外,江舒白真的再也没有来找过她,时念只能从新闻上知道,在他的带领下,江氏股票一路回升,江氏即将落魄的消息不攻自破。
信的第一场路演宣传安排在春节前一周,再此之前,信在各路高校开启了点映,按照规定,主演需要全部到场。
在大的点映,时念原本是没有时间去的,可宣传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是大的毕业生,便央着工作室让时念过来。
毕竟是母校,时念最终还是空出了时间,刚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去看看自己的导师,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看到江舒白,还和当年自己的导师韩教授聊得起劲。
时念立在门口,大半个身子隐在门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么一会儿犹豫,江舒白已经发现了她,沉静双眸倏然一松,嘴角弯起。
韩教授也似有所觉得地回过身,推了推眼睛,在看到门口的时念后,忙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走到门口,将门彻底打开,“哎呦时念啊,你都好长时间没有过来看我了,你说,没有这电影,你是不是都不会过来了。”
时念瞪着眼睛说道:“哪是我不来看您,您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旅游,我都来了几次了,都逮不到您,我看呀,是您不想见我,故意躲着我来的。”说着,还撇了撇嘴,十分委屈的样子。
韩教授愣了一愣,虽然不知道时念是不是真的来大找过自己,这些年来偶尔还带几个学盛外,大部分时间的确是在游山玩水,再加上时念这般模样,韩教授立刻将错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好好好,是我不对,来来来,坐下陪我聊聊。”
时念刚想点头,却想起来,这办公室里还站着一尊大佛,目光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想忽略都难,顿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韩教授回到自己座位后发现时念没跟上来,奇怪地转过来,头微微一低,眼镜下滑堪堪架在鼻梁上,镜片后那双苍老却又精明的眼睛看着时念,“怎么?不愿意陪我这老头子聊天啊?”
时念还能说什么呢,走到韩教授另一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江舒白。
倒是韩教授似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好几次将话引子丢给江舒白,可每每这个时候,时念就沉默着不再说一句话。
呦,这是吵架了?这两孩子还真会给自己找事,好不容易来一趟,是想让他这个老头来充当和事佬的?
韩教授认命地叹着气,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在家里的时候一帮小辈就老是跑到自己跟前嚷嚷着要他主持公道,怎么到了自己学生这里,还要受这个罪?
“点映快开始了吧,走,一起过去看看。我倒真想看看你这丫头为之放弃本行的家伙事,到底值不值得。”
时念眼睛一亮,当初她放弃做记者投身演艺圈的事让韩教授很伤心,每次来看望他老人家,她也从不提在圈子里的事。
“走,我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