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来,约莫再过两日,炎桦便能在麒麟殿外守株待兔了。
不想,炎桦在第二日便找上门来。
门扇被大力地拍打着,发出砰砰的响声。
随意应声而去,见到来者,惊讶了蹙了蹙眉,“你怎么来了?宫里”
话还未说完,便见炎桦拧紧眉头,鼻翼微微翕动,似是怒火中天,忿然道:“你都和司南说了什么?”
他这么一吼,倒是将随意给震住了。
她言语一顿,抿了抿唇,脸色亦未好到哪去。
得知炎桦前来是为了这事,她只悔没换家酒楼,白给他得了便宜,逮着自己发泄。
随意双手抱环,靠在桌子上耸了耸肩,不冷不淡道:“你都知道了。”
见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炎桦心中怒气更甚,反手一挥便是一道火耀,直冲随意而去。
随意旋即跃身而起,轻巧躲开,却也不乏愤意,怒道:“你小子作什么妖呢?”
“我说过,别去招惹司南。”
闻言随意面色浮动,论口舌之争,她还没吃过亏呢,亦是大声怼了回去,“我也说过,着何衣裳,就何德行。是你执意要我来此,如今赖在我头上是否狭隘了些?”
说罢,便见炎桦又挥了一道火光,顿时屋内光芒耀目,一阵哐哐当当。
合着她方才所言,炎桦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屋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免引来不少看热闹的。而在这芸芸众人中,便有裘安与江流。
二人相对一视,蹙了蹙眉,只觉大事不妙。默契的冲了上前,边拍着门边朝里喊着随意的名字。
可是回应二人的却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响声。
而此时的屋内,只见一白光化作锋利短匕,从随意的面前划过,她迅速地侧了侧身。一缕青丝被其割下。
她斜眸瞥了一眼肩旁垂落的发丝,暗了暗眼眸,放在身侧的两手也逐渐收紧,攒成了拳,骨节泛白。
登时,四周的墙壁皆凝上一层厚厚的冰,逐渐朝门外蔓延。
门扇被封的牢固,此时屋内与屋外宛如两个结界,没有一丝交集,也听不见除此以外的一丝声响。
她抬了抬眼,面上闪过一抹厉色。
只见她睥睨一笑,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到了炎桦的面前,扼住了他的喉咙,嗔怒道:“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幼稚!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
“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那我拜托你,要么早点回去抓住盗窃之人,要么让那北溟尊上解除封禁,也好让我早点离开。”
话语间,二人四目相对,两道视线中都闪烁着跳动的怒火。
炎桦咬了咬后槽牙,怒目切齿道:“随意!你给我放开!”
“放开?”她扬了扬眉,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言语冰冷,“你削了我的头发,总得付出点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