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孟再回酒店的时候,背上背了个足有半人高的大黑包,她不太好意思当着林笙面去做这件事,只能等时麓回房间后,才单独去找她。
时麓晚饭吃得香,撑着个小肚皮躺在沙发上和白大宝聊天。
白大宝羡慕道:“老大,我刚刚说错了,其实你媳妇儿对你还是很好的。”
时麓揉着小肚子:“是啊,我特别喜欢她。”
“那你有想过怎么娶她吗?”
“等我长大了直接就结婚啊。”时麓说。
白大宝叹了声气:“聘礼呢?”她这蠢老大还真是啥也不知道。
“聘礼我有的。”时麓抓着自己的辫子认真道,“结发为夫妻嘛,再过几年,我头发就长了。”
白大宝:“……”
“人间要的是彩礼,要钱,你得先买个存钱罐,攒钱娶她。”
时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人界还真是什么都离不开钱呢。”
她正寻思着要怎么才能存娶媳妇儿的钱,门铃突然就响了。
时麓穿好拖鞋,边走边说:“你稍微等一下下。”
等门一开,季孟站在门口,脸色不太自然道:“我可以进来吗?”
时麓往边边上站了站,季孟便立刻会意,往前多走几步,进房间后关上门,拿下背上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捆木棍。
时麓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你想打我?”
后来她一想,她一只妖精,真要打季孟也打不过她,于是又迈回原来的位置,毫不畏惧地望着季孟,虽没说话,但脸上却仿佛写着“我才不怕你”几个字。
季孟尴尬的揉了揉鼻尖,把那捆木棍递给时麓:“我是来负荆请罪的。”但现阶段她实在找不到荆条,这玩意儿又不好背在背上,她就只能把整捆都交给时麓。
时麓偏了偏头,眼神迷茫而又困惑。
季孟解释道:“早上我无意冲撞了您……”她忽然想到颜初宁说过,让她别太明显,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用“您”字,确实也不太说得通,于是又立刻改口。
“无意冲撞了你的猫,我很抱歉,但我无法直接向那只猫赔罪,便只能请你代为处理这件事。”
时麓抱起那捆有点重量的木棍,用自己小皮球一样的肚子来承力,抱的老高老高给季孟看:“你想让我用这个打你?”
季孟:……
我是想让你原谅我啊祖宗,能不能别总想着打不打的。
不过时麓也确实没说错就是了,既然她都采用了这种方式来道歉,那要是时麓能消气,挨两棍子也没什么。
她原本也做好了打算,只是心里另一方面,又抱有些期待,希望时麓能看在她一把老骨头的份上放过她。
眼看希望落空,她便不得不单膝跪地,咬牙说:“只要你能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
时麓把木棍搁在她背上:“我妈妈说了,打人是莽撞……”妖字挂在嘴边,她顿了顿,又重新说,“打人是莽撞人才干的事,我不打你。”
季孟:我是莽撞人?
但这句话现在并不是重点,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