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神婆想起,不能让王阮园太注意了,只要暗中观察这个子椿就是了。 于是神婆开启了暗中观察模式,而王阮园又开始重新审理。 这时候一直看冷眼的栾四姨发话了。 嗲声嗲气的:“王老爷啊我看着都累,你想想啊,为什么早些时候余贱人还还恨子椿恨的不得了,后来就要主动给子椿交学费了呢,子椿也没求余贱人,那么最有可能求余贱人的人是谁呢?那不可就是子椿他爹了嘛!”栾四的狐狸媚眼轻轻一挑,与光头显得十分违和。 “你求他了?”王阮园把目光转移到尤树人身上,只见尤树人抖得厉害。 椿爹想不通,这逻辑看似不错,但是也有其他可能啊,例如老象牙去求了余氏,但瞧栾四言语中说的如此中肯,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椿爹此时真的想找个洞装进去。 余氏也是吓得一脸冷汗,立即抢话道:“你知道什么!你可别乱说,我从来没见过尤树人来求我,就算他来求我我也是不会答应,当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这个伪君子,我真是瞎了眼了!” 栾四紧而喝道:“你可别岔话题,尤树人是否来求了你,你听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不就明白了!” “大人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为了报复我,才乱编的!”余氏惊慌,这栾四不会真是看见什么了吧! “别打断,先听栾四姨说说看!” “前天夜里我因为天热睡不着就在府上闲逛,后来看见了余贱人偷偷摸摸跑去谢三姨娘的院子外面,我就纳闷她怎么一个人在谢三姨院子外站了很久又不进去,后来从院子里偷偷跑出来一个男人”栾四一手指着椿爹“就是他,我看见他跑了出来,然后两个人就拉拉扯扯跑去了□□。我继续跟着,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他们说什么?”王阮园最喜欢听这些类似于不轨野史之类的东西。 是这样的,栾四姨开始回忆那天的画面。 余氏:“我就说为何我一见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椿爹:“我又何尝不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余氏:“今天我把你约出来,就是想问你点事。” 椿爹:“你说。” 余氏:“你是住在哪个村的?” 椿爹:“住在淳洺乡。” 余氏:“是一直住在淳洺乡吗,有没有住过别的地方?” 椿爹:“我其实是个孤儿,早年被土匪养在上里,后来我不喜欢这种生活就跑了,跑去了淳洺乡!” 余氏眼睛一亮似乎有什么发现:“你是多少岁去的淳洺乡?” “十七” 余氏一拍大腿:“那你当时在土匪山上的名字可叫盐蛋。” “你怎么知道?”难道真的见过? “我是韭菜啊!你忘了我了?” “你是韭菜?你真的是韭菜?” “是啊,盐蛋哥,是我,韭菜!” 两人团团抱住。 “盐蛋哥,这么多年过去我好想你!” “我又何尝不是呢。” 换面转回,栾四姨唏嘘一声:“后来情到浓烈,他们就干了那事!王大人啊,你想想啊,我虽然在外面有情郎但是明面上是不敢这么做的,可是余贱人倒好,老爷的棺材还没埋下呢,他们就干这么名目张胆,你说这种女人贱是不贱!” “你满口胡言!”余氏立马骂回去“你就是为了报复我!”余氏转脸哀戚的看着王阮园“王大人啊,你千万不能听一个仇人的片面之词啊!这是做不得数的啊!” 王阮园思酌了下,问栾四:“当时除了你看见可还有第二人?” 第二人…… 栾四一听这话就有点结巴了:“好像没有。” “到底有是没有?” 栾四有点两厢为难之感,后来坚决的摇头:“没有。” 这时候余氏笑出声来:“听到了吧,人家说没有,一个仇人作证是做不得数的。” 王阮园又陷入了沉思,紧而问道:“栾四姨,你当时说你是因为天气热睡不着觉才出去的,那你的值班侍女应该是知道的呀!” “哦……她倒是见了,只是我没叫她跟来罢了。” 王阮园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栾四的眼神,吩咐道:“这样,孙璜,你去把这个值班丫头带来再谈!” “是!” 孙璜领命去了,牢房里陷入了僵持状态,但是神婆却一直没闲着。 旁的八卦的事与她无关,没去管,只是一直把目光放在子椿身上。 而子椿一面听着自己阿爹被那个女人潜规则,一面又细细的端详着旭三。 对于阿爹被潜这件事,子椿是相信他爹的,阿爹这么憨厚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对不起娘的,而旭三呢,也的确如神婆说的那样,看着像是还了魂,可是就是个木头桩,连眼睛也无法动一下。 实则,从那日旭三离开后,子椿就一直心神不宁,朝着狱卒说要将他放出去,因为旭三说了的啊,拜托他去看看真身是否有损,他是害怕旭三会突然从他身体里消失的,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还是有那啥感情的。 可是他也怕旭三会再次占领他的身体,总而言之,就是爱的不深沉吧。 在神婆目光的一直注视下,神婆似乎洞悉到子椿身体里有什么破绽。 这自然不是身体表面的破绽,而是灵魂。 她感觉到子椿的灵魂已经受损了,好似一点点被侵蚀一样,正在走向破碎。 难道这旭三真的和子椿的灵魂融为一体了,谁没了谁都不行? 可是应该怎么才能把旭三魂魄重新还回去呢? 这的确是个莫大的难题啊! 而旭三虽然看着无动于衷,实则内心已经支离破碎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开始有一丝害怕子椿的意思。 怕子椿一直盯着他看的目光。 僵持了一会,这头孙璜却已把栾四姨的侍女阿碧叫来了。 阿碧长得小巧,似乎没见过这种场面,看上去有些害怕。 “你不必怕,”王阮园洞悉能力很强一眼就看了出来“你只需告诉我昨夜是不是你在值房?” “值房?”阿碧奇怪“昨夜姨娘说我累着了,一早就叫我去睡,不曾值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