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行驾到达陇南王和颖川王的边界小城睦州的章庆郡,颖川王及睦州刺史以下官吏亲自来访并为陈王一行人接风。 “颖川王叔,侄女有一事不明,还请您指点迷津。”春雪向颖川王敬酒后,问道:“今日钦差行驾进城,侄女见到城墙以及城内街道有很多百姓居住,这是怎么回事。” “郡主有所不知啊,这些都是从陇南逃来的流民,辽阳水患,本因由辽阳郡和其上属官府端州开仓放粮,只是陇南王和端州刺史狼狈为奸拒不放粮,灾民只好逃到颖川境内,只是颖川不比陇南,安置不了这么多流民,只好每日限量施粥,其余的寡人也是有心无力。”颖川王忙不迭地向春雪诉苦,越来越多的灾民朝颖川跑来,他也受不了啊。 “王叔为何不向父皇上奏?”陈王十分疑惑,藩王奏折按照朝规是应该优先处理的,如果颖川王向朝廷求救,那应该不至于是今日这个场景。 “谁敢啊。”颖川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你们是不知道陇南王的霸道啊,当年我们在京城求学时他就横向霸道,别看我们和他一样都是郡王,但他从未把我们放在眼里啊,谁要惹了他,他能马上带着他府里的亲兵上门找麻烦,你说我们哪个敢上奏。” “大胆。”陈王抽出佩剑,说:“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不是陇南王的天下。寡人倒是要和陇南王理论理论,他欺上瞒下想干什么?” “希望你见到陇南王也能有今日之威风。”薛宁在一旁吐槽道,继续问道:“王叔,陇南应该不止是辽阳有水患吧,其他地方为何没有上报?” “陇南北部都有水患,辽阳是其中最严重的郡,朝廷每年都拨重金给陇南王让他筑坝治理水患,只是陇南王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故他怕朝廷怪罪下来,便让陇南众官员对水患闭口不谈,只有辽阳郡守张悬敢向朝廷上奏。” 从颖川王口中得到很多陇南的情况,宴会结束后陈王和薛宁还有春雪在书房议事。 “没想到陇南王的势力已经影响这么大,就连颖川王这些的王室成员都对他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我都说了,陇南王一家都不是什么好鸟,除了楚王我最讨厌就是他们这一家子了。”陈王对陇南王一家可是恨的咬牙切齿。 “恐怕这次我们会无功而返。”春雪忧心忡忡,说道:“陇南王在这西北已是只手遮天,大大小小的官员对他唯命是从,他不想让我们查到的东西自然是不会让我们查到的。” “那怎么办。”陈王一脸惊恐,要是他无功而返,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太子也会对他十分失望,指不定要怎么惩罚他呢。 “我们大张旗鼓地查,陇南王早已做好准备了,为今之计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怎么个暗度陈仓?” “陈王你带着你的钦差行驾大摇大摆进入陇南地界,迷惑陇南王,我和郡主带着亲随冒充商人到辽阳暗查,就算是陇南王做的准备再好,但是百密一疏,他总会流下痕迹的,只有暗访才能查清真相。” 当晚,一辆马车和几匹马悄悄地出城往辽阳方向驶去,而陈王则是慢吞吞地带着他的行驾前往陇南王都城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