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辛王子启程回国,太子亲自送别,并奉皇帝陛下旨意赐绸缎五车,种子十车还有几车瓷器,图塔国使臣团上下感激涕零,待特辛离开已是六月,正是炎热的季节,皇帝率领后宫和众大臣到夏桑宫避暑,而此时却接到辽阳郡守张悬的奏折。 “又是水患,朝廷花了这么多银子,治理水患多年却无济于事,今日张悬上奏称辽阳降雨数月,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请朝廷拨款赈灾,你们说说,朕该如何回复?”皇帝大发雷霆,众大臣鸦雀无声。 “太子,此事你怎么看?”皇上问询在一旁听政的太子,想知道他的想法。 “儿臣以为每年给一笔笔的赈灾银子只能解燃眉之急,水患依旧会来,百姓依旧居无定所。” “接着说。” “儿臣认为一方面父王应派人赈灾,督促张悬及辽阳官员处理好善后事宜,另一方面应派工部大臣实地考察,筑坝防治,双管齐下方能解决问题。” “你说得对。那么你认为该派谁去管这件事呢?” “请父皇决断。”太子拱了拱手,皇帝对太子进退有度十分满意,问道:“众爱卿有何人选前去治理水患?” 大臣们支支吾吾,没有人愿意把这个差事揽下来。辽阳郡属陇南王闵康盛的封地,陇南王虽只是一个郡王,但天高皇帝远,他在陇南即是土皇帝,陇南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听他差遣,此去辽阳赈灾,万一得罪了这个土皇帝,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平日里说着要为朕效忠,怎么在此关键时刻却没人站出来,啊,朕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何用?”皇帝是真生气,他手下的官员就难道就没有一个有用的吗? “父皇,辽阳郡乃陇南王叔封地,各位大臣不敢前去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大家都知道王叔的脾气。儿臣以为应派一位与王叔身份相近之人前去,王叔脾气再大,也得给宗室一点面子不是。”楚王闵昌耀站了出来,说:“儿臣举荐陈王前去辽阳赈灾。” 闵崇兴恨不得上去撕了闵昌耀,他这个滑头竟然把烫手山芋丢给了他,真真是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下面,他何尝不知楚王是想剪去太子的羽翼,只是辽阳郡赈灾十分棘手,陈王虽平日不着调,要是能把此事办成也算增加了太子的威望。于是他当即拍板,让陈王前去辽阳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