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春雪已远嫁图塔三年,薛宁已经是二十有四的大龄女子了,辅国公为此愁白了头发,庆阳长公主更是亲自出马帮女儿选婿,只是她一直以军务缠身为理由推脱,只有她身边少数几个人知道她心中想的是远方的那个人。 近日来,薛宁一直心神不定,经常从睡梦中惊醒,梦见表妹怨恨着她,喊着让她来救她,对此她只能从箱子里拿出闵春雪留下的喜服抱着睡觉,并派探子去图塔探明闵春雪现在的情况。 正在此时,图塔国国王突然停止朝贡,而薛宁也从探子口中得知忽德勒无情,迎娶闵春雪后又迎娶了很多小妾,闵春雪失宠后郁郁寡欢早于一年前逝世,忽德勒怕得罪大刑隐瞒真相。怒不可遏的薛宁在朝会上请命讨伐图塔国,皇帝力排众议下旨封薛宁为征西大将军,闵修贤为先锋官出兵图塔。 薛宁带着她的兵马风尘仆仆赶到句容关,休整三日后便命堂兄薛宗代替她坐镇中军,自己亲率一万精兵趁夜偷袭图塔都城蒙达,等忽德勒回过神来,刑国士兵已经杀进王宫,而薛宁骑着马闯进忽德勒的王帐,周围的士兵用刀指着忽德勒和他的宠妃。 “你就是薛宁,王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忽德勒打量着薛宁,说:“倒正是一表人才,只是你是女的,永远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闭嘴,你的臭嘴里不配喊出她的名字。”薛宁命手下绑住忽德勒和他的宠妃,忽德勒一把推开士兵,说:“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我怕什么。我为什么不继续朝贡,是你们刑国欺人太甚,我是图塔国的王,闵春雪竟然对我冷眼相对,本王想要和她睡一觉都不行。既然她不想当这个王后,那我就成全她,我放纵宠妾欺负她,没想到她却死了。” “我杀了你。”薛宁夺过士兵的刀,一刀解决了忽德勒,将他的头颅砍下来装到盒子里,然后命令士兵将宠妃五马分尸,并命人将俘虏驱赶押送回京,所谓的王宫也在一片大火中燃烧殆尽。 薛宁兵不血刃地将图塔国灭国,皇帝龙心大悦,准备晋封她为三品威武大将军,然后这个时候,却有薛宁和闵春雪的存在私情的谣言传出。 此事引起轩然大波,众臣纷纷上奏请求皇帝彻查,而身为当事人的薛宁并没有否认,而是沉迷于美酒之中,仿佛是默认了此事。 皇帝叫来虢王世子询问,方知薛宁和闵春雪的纠葛,他既感动于闵春雪的大义,又对两人的禁忌私情气愤不已,只是逝者已逝,他不能看着薛宁毁掉,于是他下诏训斥了薛宁的荒唐行为,并加紧在群臣中找寻适龄男丁准备把薛宁嫁出去。 薛宁又来到杏花楼喝酒,他直接拿着一坛女儿红就往嘴里逛,而旁边包厢里传来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听说了没有,征西大将军薛宁和死去的清河郡主闵春雪有私情。” “你的消息落伍了,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我和你说,从小我就觉得闵春雪对薛宁的态度不同,现在想想原来是这层缘故,实在太恶心了。” “就是,本朝虽民风开放,但还不能允许这样的违背人伦的事情发生,闵春雪死得好,她不死我们这些宗室子弟岂不是要跟着她遭殃。” 薛宁握着宝剑推开隔壁包厢的门,包厢里的人看到薛宁后吓得是抱成一团,薛宁抽出宝剑指着三人,说:“你们哪个谁先受死。” “大胆。”坐在中间的男人站了起来,说:“薛宁,就算你是辅国公府的人又如何,我可是骊王之子,你敢杀我?” “骊王之子?我只认识闵修贤,你是何人?” “薛宁,你和闵春雪的破事是众人皆知,难道还不能让人说吗?别以为立了点小功劳就能怎样,你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今天你要么给我赔罪,从我的□□钻过去,要么我明天变上皇宫告御状。” 薛宁冷冷一笑,她将桌子上的酒菜掀开,一脚把骊王二公子闵玉堂从包房踢到大堂,闵玉堂在地上哀嚎,薛宁一脚踩在他的腹部,说:“我管你是谁的儿子,小小的一个亲王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听着,再让我听见谁编排清河郡主的不死,那就不是像他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小心全家的脑袋。” 薛宁摇摇晃晃地提着坛子离开,而骊王府的小厮们赶紧扶闵玉堂回府医治。次日,骊王上朝控诉薛宁当街行凶,皇帝自是无法包庇薛宁,命人去捉拿薛宁,没想到却得到薛宁酒醉坠河身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