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自己妹妹的这个决定，沉默了十几秒，程墨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尊重自己妹妹的决定：“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得知道理由”

“我找到她了”

“……”

“……恭喜”

“……哥谢谢”

“已经决定了吗？不会后悔……”

程默言看着快入夜的城市，不远处的一间间房屋窗口，参差不齐的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瞬间明白自己想要的。

她也想奢望一下，有一个人每天等自己回家。

“决定了”

一直以来，她一直想要的只是她而已。不管有没有结果，至少等许多年来以后想起来，自己不会后悔曾经的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好，我这边叫秘书安排一下，你自己有时间过来整理一下资料，做一个移交手续。”

“好”自己想说的已经说完。程默言刚准备挂断电话，手机里再次传来自己哥哥冷洌的声音，不过这次却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温情：“记得带她回来给我和你嫂子看看……爸那边我去解释”

“……好”挂掉电话，程默言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那个小区门口，想着小区里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突然她发现这么多年烦躁的心，终于归于平静。

但是静下来之后，她突然发现现在自己不知道能做什么，自己现在只想静静的在陪在她身边，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知何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雪，伴着入夜晕黄的路灯，程默言看着雪花漫天飞舞，落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楼顶上，路过的行人的衣帽之上，下一秒转瞬即逝，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它从来没来过一般。

她突然想起那年冬天，也是这样下着雪，也是快过年了，她爸爸妈妈带着弟弟从老家过来陪她在这边过年。

自己出门买晚饭吃的东西，其实无非就是有些能放久一点的面包，饼干，牛奶之类的，她不会做饭，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做，也就随便吃点东西，反正不会饿不死自己就好。

在回去的路上刚好遇见他们，然后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过了一个像样子的年。

从那以后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自己总能被邀请。而自己的这样厚着脸皮打着混饭吃的理由离她越来越近……

到最后硬生生的刻在了自己心里。

***

“妈，好我知道了，过年我和带他回去的”

“嗯嗯，好我今天有点累，我想先挂了”

“拜拜，你们也早点休息”

明窗净几，一尘不染不沾微尘的房间里，简简单单的摆设，却让人看着清新淡雅，耳目一新，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屋里整洁的桌椅，清新温暖的空气，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一直能住在这里。

洗澡过后，苏沐语身穿简单图案的睡衣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下起的下雪，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不是那么真实。

忽然之间想起了许久未想起的往事，想起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还好吗？

有没有改掉她不爱说话的坏毛病，有没有好好按时吃饭，有没有已经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