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是心疼你(2 / 2)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首页

郁奚又去找了一遍,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他连柜顶都看了,只要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摸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罗辰他们待在牢里,外面的长廊上一直在放各种投影,断肢残臂,满地血痕,还有眼神空洞的玩偶,感觉也像是在提示什么,但很难顶着恐惧一直去看。

“应该不简单是让我们从房间里逃出去,后面还有两天时间,这可能是个线索。”郁奚靠在墙边跟傅游年说。

“就当这两个地方分别是阿黛尔的外表和内心,”傅游年轻叩了几下墙壁,“她的心愿,是不是要看她心里在想什么?”

郁奚也是这样想,重点可能是在他这边,但他不管怎么找,都没有任何看起来有提示的东西。

郁奚又去重新翻找,他甚至连床垫都抬起来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钟筠他们那边听起来也没有进展,郁奚靠在梳妆台边无意识地啃着指节,然后突然站直,转身去敲了几下镜子,镜子后面传来啪嗒一声,似乎有东西坠地。

郁奚绕到后面去看,从底下捡起一张纸条。

“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你,并又给予你光辉灿烂的自由。”郁奚拿着去墙边给傅游年读了一遍。

傅游年在心里反复揣摩了这几个字,却毫无头绪。

“这不是阿黛尔的字迹,”郁奚看着那几行手写的字,字迹锋利劲道,“像个男人的字。”

“是阿黛尔在等的那个人写的么?”傅游年说。

郁奚眉头紧锁,他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阿黛尔还小,这只可能是亲情或者友情线。

“阿黛尔可能有哥哥么?”郁奚忽然问。

“目前还不知道,”傅游年说,“但阿黛尔学的很多课程,在旧时代的欧洲一般不会让女孩去学,她可能有哥哥,或者曾经有过。”

这又有个新的问题,如果阿黛尔有哥哥,那么从小就在古堡长大的女佣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她在故意向他们隐瞒。

郁奚起身又去找钥匙,傅游年看不到他,但一直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牵动。

他们来回拉扯,互相受限制,又尽量给对方空间和自由。

傅游年呼吸一顿,他忽然间有了一个看似很不可能的想法。

“郁奚,你说我的钥匙,能不能开你那边的手铐?”傅游年说。

墙上的那个洞虽然小,但钥匙是偏长的,如果郁奚把手腕靠在洞口,即便钥匙柄过不去,傅游年也完全可以帮他把手铐打开。

“要是真的能开,你被淘汰怎么办?”郁奚不想让傅游年这么早就走,“如果要开,你就先开自己的。”

傅游年觉得那把钥匙应该不可能打开他自己的手铐,罗辰他们那边叫得越来越惨,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容不得多想,傅游年就试了一下,果然,钥匙插不进去,他只能开郁奚的锁。

郁奚还是没想明白,他听傅游年的话,抬起手腕,把手铐锁孔转向洞口,在快要靠上去时,他才突然间反应过来傅游年是什么意思。

“傅老师,你那边是阿黛尔现实的生活,她被父母极其严厉地管教,没有真正的快乐,没有自由,只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看她的人值得期待,”郁奚试着分析,“我这边就像是一个梦境,阿黛尔在这里拥有想要的自由。”

所以爱不是枷锁,不是强烈的控制欲,也不是想当然地把自己愿望强加在某个人的身上,比如自己的孩子,而是给予光辉灿烂的自由,作为爱的必需品。

“现在你自由了。”傅游年替他开了锁,笑着说。

在手铐被打开的同时,郁奚身后的房门也突然间自动打开,外面走廊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傅老师,你那边怎么样?”郁奚急忙问。

但墙壁另一侧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

郁奚摘掉手铐,听到钟筠他们还没出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先去给罗辰他们开门。

钥匙其实就在走廊墙壁上挂着,只是距离太远,罗辰他们完全够不到。

“再多待半个小时我就真的哭了。”路湛压下余惊,伸手要去搭郁奚的肩膀。

但郁奚开完门后,什么话也没说,又头也不回地朝来的方向跑了回去,路湛叫了他几声都没叫住。

走廊里灯光闪烁不定,时亮时暗,郁奚沿着那条长廊,绕去了另一边傅游年刚才所在房间的那个方向。

房间门是敞开的,里面开着灯,但傅游年不在。

没来由的失落笼罩上来,郁奚握紧门把手,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听到系统的死亡播报声。

忽然间,郁奚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下意识地想回头,却被人抬手捂住了眼睛。

那阵清冽的香水味包裹在身侧,郁奚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收到了任务,让我去看看钟筠他们。”傅游年说。

“嗯。”郁奚跟他一起回去找队友,耳根通红,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那么着急,他完全慌了神,没有想到自由本就是双向的。

傅游年很意外他这么担心自己,虽然只是个游戏,忍不住想戏弄他,但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避开摄像头的方向,在身后去勾了勾郁奚的指尖。

郁奚本来就已经特别不好意思,被他一勾,红着脸去踹他的脚跟。

钟筠他们那边也获得了一些线索,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们就打算先回房间休息,剩下的明天起来再说。

刚才破密室时太过紧张,郁奚都忘了胃疼,等躺到床上后才重新又感觉到胃里的灼烧。

罗辰也困得厉害,沾枕头就着,只有傅游年还在窗边藤椅上坐着看文件。

傅游年起初没发现,起身接水时,余光看到郁奚裹着被子在发抖,才过去看了一眼。

“还胃疼么?”傅游年坐在床边低声问他,“晚上吃的什么药?”

郁奚跟他说了药的名字,其实就是常见的胃药和止痛药。

傅游年的父母胃都不好,是常年药物刺激的结果,看到郁奚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就知道肯定不好受。

“给你揉揉。”傅游年手隔着被子搭在郁奚身上。

郁奚小时候胃也不太好,容易积食,就总是去医院,在医院里看到过别人的家长给小孩揉肚子,但婶婶从来没给他揉过,顶多塞给他热水和药,有时候连药也是他自己找着吃的。

“不要。”郁奚拉起被子摇摇头。

“隔着衣服揉,”傅游年揉揉他的头发和后颈,就像在揉一只色厉内荏的小猫,“不能再吃止痛了,刚吃完不到几个小时。”

傅游年也没再征求他的意见,把手捂在被子底下暖热了一点,探进去拉开郁奚的手,落在他的胃上。

傅游年动作很轻,而且很熟练,揉了几下就感觉很舒服,郁奚浑身虚汗,抬起手臂挡住脸,从指缝里看傅游年。

“小可怜。”傅游年俯身换了个顺手的姿势,眼底带着笑,低声说。

“……我不用你可怜。”郁奚蹙眉看他,声音有点冷。

“我没可怜你。”傅游年说。

他不知道郁奚是去哪儿弄了这么一身病,但他也能看得出来郁奚不是需要谁去同情的人,不然郁奚之前不会去拍雨戏,现在也不会坚持录完节目才休息。

傅游年也很能理解,就像他曾经也不需要别人同情他家里人都身患重病一样,明明还撑得住,还有一根挺直的脊梁骨,为什么要让别人拿怜悯的眼光来看自己。

“我是心疼你。”傅游年低头亲了亲他的手。

注:“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你,并又给予你光辉灿烂的自由。”泰戈尔流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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