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蠢狗西里斯: 见信如晤! 听说你即将从温暖的赤道地区浪回来了,我感到非常欣慰,因为非常凑巧的,霍格沃茨的圣诞假期也在这个时候结束了,我们正好可以换个班。 换什么班?噢!对了,又差点忘记告诉你,雷古勒斯回来了,你回来的任务,就是看护好智商变成三岁儿童的雷古勒斯。邓布利多之前应该已经告诉你伟大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英勇牺牲的故事梗概了,但这位先生,似乎暗中真有梅林保佑,当我在西弗勒斯的帮助下在湖底找到缩成一团鹌鹑状的他时,他竟然还残留有意识! 根据邓布利多的检查,和纽特的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挤在,雷古勒斯的灵魂很有可能在死亡过程中有一部分被封印在了成为阴尸的身体内,所以他现在可以算是个活人,也可以算是个死人,嗯,这个逻辑有点混乱。当然,不管怎样,这不影响他还是我们的兄弟雷尔,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有个叫西里斯的哥哥呢! 综上所述,你快点做完事情回来吧,提前体验一下奶爸生活,你如果能照顾好雷古勒斯,那么你以后一定也能照顾好哈利和你自己的孩子,我看好你哦! 向你致以诚挚的问候(并不)! 安德莉兹.布莱克 “所以你和你哥哥就这么和好了?”切尔西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德莉兹,她甩了甩羽毛笔,一边继续写魔法史论文一边说,“小时候我哥哥吃了我的罂粟蛋糕,我还跟他打了一架呢。” 这不是看在雷古勒斯还勉强活着的份上嘛,安德莉兹摸了摸头发上别着的贝壳花发夹,面上仍然一幅嫌弃的样子:“西里斯从生出来脑袋里就缺了根弦,跟他认真计较就是要气死自己,反正我也报复过了。唉呀,不说他了,麻瓜研究学的presentation你想好以什么为主题了吗?” 切尔西放下羽毛笔,张望了一会儿,图书馆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埋头看书或者写作业,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在低头整理着书籍的记录,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边。她谨慎地先甩了一个隔音咒,然后才松了口气,神神秘秘地凑近安德莉兹耳边:“我打算做足球专题。” “……”安德莉兹无语地看着她,还以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她懒懒地趴到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从足球看近代麻瓜生活的变革?这个切入点不错,要看讲哪几个方面了,毕竟来上课的就是麻瓜或者混血巫师也不一定看足球,有些内容不一定能激起他们的兴趣。”安德莉兹并不是十分看好这个主题,对于巫师来说,二十二个人在地上来回奔跑争抢一个球的游戏显然比不上魁地奇的刺激。 “我觉得我们得放录像,”切尔西摸着下巴思索着,“能来个现场展示就更好了。”她看向坐在对面专心写作业没有参与讨论的贝塔,敲了敲贝拉的笔记本:“亲爱的艾博小姐,我记得前天你说托马斯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了?” 我怎么不知道,安德莉兹挑了挑眉,视线在切尔西和贝塔之间来回移动,直觉告诉她,有猫腻。 贝塔轻咳了一声,放低声音:“你们可别说出去,我哥是用麻瓜混淆咒混进人家的青训梯队的,幸亏他踢得还不错,不然早就被揭穿发现了。” “人才啊,”安德莉兹感慨道,“是哪只球队这么倒霉,呸,幸运啊?” “让我想想,”贝塔咬着笔头想了半天,终于在脑海里找到了答案,“啊,对了,是利物浦,我记得他们的队歌很好听。” 安德莉兹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利物浦是现在英国最厉害的几支足球球队之一啊,托马斯踢什么位置啊?” “右边前卫、前腰或者前锋,我没记错的话,不过他想踢门将,”贝塔无奈地耸了耸肩,“但很显然,利物浦不需要一个不到一米八的门将。” 切尔西也有些无语:“托马斯为什么会想当门将,他不是找球手吗?” “谁知道呢?托马斯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上次他因为拒绝和沙克尔订婚已经惹怒了爸爸妈妈,这次他放弃在《预言者日报》的工作去踢足球,爸爸差点就要把他除名了。”贝塔叹了口气,显然托马斯的离经叛道在艾博家族里引发了一场大风波。 三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就不受控制地奔向了奇怪的方向,直到晚饭时间,切尔西才终于想起他提到托马斯的初衷。“嘿,让托马斯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他的球技吧,如果没有时间回到霍格沃茨,拍个录像也好。”切尔西兴致勃勃地说。 安德莉兹咀嚼咽下一块汁液饱满细软的肋眼牛排,喝了口橙汁,调侃道:“那整个赫奇帕奇的女生都要疯狂了,托马斯可是霸占赫奇帕奇最英俊男巫多年的人。” 贝塔摊了摊手:“请别把我包括在这群人里,作为面对那张脸十多年的人,我表示我已经欣赏不到它的美了。” 安德莉兹和切尔西作为有哥哥的女士对贝塔的话表示赞同,安德莉兹举起果汁和两人碰了碰:“干杯,为我们的塑料兄妹情。” 除了要准备麻瓜研究学的presentation,他们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课要上,安德莉兹的课表被十一门课填得满满当当,她差一点点也要向赫敏.格兰杰学习去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了。 最有趣的课程还是黑魔法防御术和保护神奇动物课,新教授总是带来新内容,上午皮克丽教授给他们介绍了北美土著巫师一些独特的防御咒语,主要原理是利用周围的环境制造幻境,难度对于新手来说不是一般的大,反正几乎没有人成功。安德莉兹制造了一个沼泽的幻境,不过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一滩泥巴。 下午保护神奇动物课照例是福利时间,纽特带了几大箱蒲绒绒让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学习伺养技术,这种可爱的神奇动物迅速地俘获了少男少女们的心。 蒲绒绒是一种很温顺的食腐动物,许多巫师把它作为宠物伺养,纽特本人就养了一窝名为Appaloosa Puffskein的稀有品种,而作为布莱克家的大小姐,安德莉兹曾经也是蒲绒绒的资深铲屎官,但后来战争时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料,结果全都死掉了,她也就没有再养,现在再看到这种萌萌哒的魔法生物,莫名就有些感慨。 “总觉得自己已经过了痴迷蒲绒绒的年龄了。”安德莉兹忧伤地撸着肩上的蒲绒绒说道,顿时收到了贝塔和切尔西的白眼。 “请不要说这种七老八十的人都不会说的话,”切尔西撩了撩垂在肩上的头发朝贝塔抛了个媚眼,她在假期把它染成了奶奶灰,现在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我们还是很年轻的。” 贝塔翘着假期妆扮好的指甲在切尔西的脸上亲了一口,两人嘻嘻笑着继续拿小梳子给蒲绒绒梳毛,心满意足的蒲绒绒发出像小孩子一样的轻哼,还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舐两人的手心。 安德莉兹表示无法理解她们的前卫审美,默默往旁边站了两步,一个奶黄色的圆球从前面飞了过来,差点把她肩膀上的蒲绒绒给撞了下去,两只小可怜发出一声惨叫,晕乎乎地滚到安德莉兹的怀里。 “抱歉!”对面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朝这边喊道,他的身边闹成一团,青春期孩子的顽皮和叛逆在小狮子身上总是体现得格外淋漓尽致一些,蒲绒绒在年轻男孩子们的手里成了打闹的玩具,在空中像金色飞贼一样飞来飞去。 他们玩得太过火的时候,纽特就会用他的方式阻止他们,比如把两个格兰芬多变成蒲绒绒的大小让他们体验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感觉。 笑眯眯的斯卡曼德教授有时比板着脸的斯内普教授可怕多了,这是四个学院学生的共识。 下课了之后,安德莉兹留下来给纽特帮忙,充当教具的蒲绒绒们都累了,打着哈欠缩回它们温暖的小窝,一团团地挤在一起。 “When you walk through a storm Hold your head up high And don't be afraid of the dark At the end of the storm There's a golden sky And the sweet silver song of a lark Walk on through the wind Walk on through the rain Though your dreams be tossed and blown Walk on, walk on With hope in your heart And you'll never walk alone You'll never walk alone Walk on, walk on With hope in your heart And you'll never walk alone You'll never walk alone You'll never walk alone You'll never walk alone” 安德莉兹抚摸着蒲绒绒奶黄色的绒毛轻声哼唱着,蒲绒绒的大眼睛在温柔的歌声中慢慢闭上了,陷入了好梦之中。 纽特把它们收进自己的手提箱里,拍了拍手,露出一个轻松惬意的笑容:“这首麻瓜歌曲不错,你等会儿没课了吧?” “怎么?要请我喝一杯?”安德莉兹打了个响指,手里出现了一张广告单,“霍格莫德村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据说不错。” 她把广告单递给纽特,纽特拿起来细细端详:“噢!菜单看起来真不错,龙井虾仁,松鼠桂鱼,这是中餐厅?”他的视线从广告单上移到安德莉兹身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你的产业?” “新开业所有菜品饮料一律八折,还赠送一张十加隆的现金券,除了本店还可在蜂蜜公爵和甘道夫魔法道具店使用。”安德莉兹笑嘻嘻地推销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纽特朝她竖起大拇指。 1984年2月3日,安德莉兹在向挣一百万金加隆的小目标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