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沈相言表情冰冷,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屑。
王统领表情有些无辜,他看向了燕语迟,正准备解释什么,但这一次燕语迟却站在了沈相言这边。
此时屠副将带人赶来,与西凉的人正面杀了上去。
刀剑相撞的尖锐金属声扰得燕语迟最后的耐心一一消失了,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若不是亲眼撞见了他给西凉偷偷传的飞书,恐怕她这辈子都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你为何这么做?”燕语迟道,“你并无婚配,家中也没有老母,为何骗我?”
王统领仍然咬口不忍,但他只要微微一动,悬在他脖子上的剑便立马划破他的皮肤,渗出血来。
“为何骗我!”燕语迟再问,双眼微微变红,“枉我在所有人指责侮辱你的时候,站在你这一边。”
王统领见事情败露,撒谎道,“那封信的确是我写的,不过我是受人要挟,真正的叛徒另有他人啊将军!”
“那你说说他是谁?”沈相言早就知道他会栽赃到别人的身上,索性便将计就计,也想看看他到底想使什么手段。
“此人就是山贼陈辞。”王统领道,“若非此人勾结西凉王,又怎会千里迢迢护送燕将军来这白都城?”
“一个素未谋面的山贼,若不是有所企图,又怎么会舍命相救呢?”王统领所言不假,一群将士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
但这句话听在沈相言的耳朵里,便十分的嘲讽,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看不出他眼中藏有半点笑意,反而带着几分逼人的锐气,直勾勾地盯着王统领道,“你说陈辞要挟你?”
“我何时要挟过你?”一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燕语迟转身,见来人正是陈辞,身后跟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红面具。
见他没死,王统领顿时瞪大了眼,“你……你怎么没死?”
“我若真死了,不就成了你的挡箭牌了吗!”陈辞目光骤冷,“你那日给我下药,若不将计就计,恐怕也揪不了你这个内鬼。”
沈相言收回了剑,捏住了他的衣领便往外走,屠副将正在和西福尔斯打得不可开交,沈相言将王统领丢在了地上,朝西凉王笑道,“想不到西凉王还在中原埋下了这么大一颗棋子。”
西凉王不太明白,眼睛朝地上的王统领扫了一眼,便问,“沈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沈将军什么意思,西凉王应该明白呀?”燕语迟站在了他的身旁,两人一红一白,眉宇间多了相同的杀气和凌厉,燕语迟又补充了一句,“这等卑鄙手段,实在想不到会出自您手。”
“简直是胡搅蛮缠!”西凉王骂了一句,“分明是你们挑拨在先,现在又想安插什么罪名在我的头上?你回去告诉姓段的,他的王位是老子扶起来的,若没有西凉相助,他这王位可坐不久!”
不用想,也知道西凉王嘴里的这个姓段的说的是先皇。眼下中原改朝换代,太子登基以来,所以的行动都在沈相言眼下,未曾遗漏半分。
“爷爷今天灭了你们的威风!”西福尔斯高喊一句,一时间士气大振,屠副将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抵抗不了这么多人。
西福尔斯看准了他的分心,一刀砍了下来,却被一颗棋子砸在了刀上,那把闪着银色光芒的宝刀瞬间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好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