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钟归宁开口想要阻止父亲的话,此刻却看到了一旁的钟斯羽,就这样硬生生地把话给咽了下去。
外婆王宁上前握住钟斯羽的手:“茜茜,你陪外婆出去浇浇花。”
钟斯羽明白,这时想要支开她罢了,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搀扶着外婆走出了房门。
屋内的气压低沉又压抑,傅柏霖作为晚辈一脸的谦卑:“爸,是我对不起阿宁母女两个,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钟建军气得脸色就要发白,钟归宁上前扶着他坐下:“爸。”
“别叫我爸!”
“你忘记当初一个人带着茜茜的苦了吗?”钟建军拿着拐杖狠狠地捶着地板说到。
钟归宁眼里布着泪水:“没忘,我没忘。但是这些阿霖也不想的呀。他身不由己啊。”
“还给他开罪!”钟建军气到。
傅柏霖上前把钟归宁拉倒自己的身后:“是我的错,我认。当年如果我去执行任务前给阿宁留了信,也不会让她白白等我这么多年,也不会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终究是我疏忽了。”
钟建军拿着拐杖狠狠地敲打了下他的小腿:“混账!疏忽?宁宁这么多年受的苦遭的白眼,你就一句疏忽?”
“如若当初你把宁宁放在心尖上,你出任务前无论如何都会给她捎个信,你如今一句疏忽就想要撇下当年的薄情。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站在傅柏霖身后的钟归宁听到这番话,终于轻轻苦出了声。是啊,这些年的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说她不对傅柏霖没有怨气定然是假的。她就是怨他当年没有同她一样,把她放在心里第一位。
即使当年俩人才谈了不到两年的恋爱,但是却是甜蜜的很,相处也是相敬如宾。她全身心交给了他,他说过要娶她为妻,却从此没了音讯。她是怨的,是恨的。但是重逢后,她知道了当年他突然断了联系是事出有因,恨是没了,怨气多少还是有的。
她的哭声终于让傅柏霖断了心中的最后一层屏障,他心疼的厉害。在她的哭声中,他对着钟建军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