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恬蕊倒也不意外，郭贞之前也是这么自述的，那样洒脱的女子，应该在哪里混得开吧。

“既然她不是奸细，就没必要太过于打探一个人的隐私。”

“嗯，我有分寸。”

“那群士兵，对奸细有描述吗？”

萧南野带着贝恬蕊往旁边道上一转，“说是古杰身边一伺候的小厮……”

“伺候的小厮？！这将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呢？南将军，你的身边莫非也有？”

贝恬蕊也就是这么一问，对于萧南野，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呀，根本就不会搞特殊。

果然。

萧南野也知道贝恬蕊是说着玩儿的，“丫头，我身边有没有伺候的小厮，你会不知道吗？咱们两家呀，早就已经命运相连了，你母亲如今可是我的舅母呢。我那军营，你小时候还去过呢。”

“接着说奸细的事。”贝恬蕊催他。

“寻常男子的身高，大约比我矮半个头，皮肤黑，右肩处，有一块铜钱般大小的黑斑，因为是个常年低头干活的小厮，再加上他有意遮掩。或许除了那古杰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注意过他的真实相貌了。就连古杰，对于他容貌细节方面，都没有留下准确的印象，就那块黑斑，挺有辨识度的。”

“呵，”贝恬蕊好笑道，“近身伺候他的小厮，他都没有将对方的容貌细节打量清楚，我都已经不用问了，是不是连那小厮的背景，他都没有做过详细的调查？”

“应该是，听那些士兵说，这将领身边的小厮啊，首要的条件就是不识字，然后，就是不能太笨。”

“当时不识字，并不代表伺候那么久后，还不识字呀。这天天听他们说话，没准还能替他们整理文书，这日子久了，只要是不太笨的人，也能将在文书看懂一些吧”

萧南野认同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并将听来的所有的情况，分批次传书给了你二哥。”

“嗯？怎么是给了我二哥？”

“依着你们家如今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你们家里，如今也就给二哥表面看起来，是最远离这些的，他有自己的渠道，可以把信息尽快送给你大伯父，这也是你大伯父的意思。”

“咦？他怎么就没跟我说这茬呢。”

“你能用黑骑的渠道，我又不能用。”

“可我是可以帮你将信息通过黑骑传回去的呀。”

“你大伯父可是很明确的告知我，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哪怕是通过你，也是不能接触黑骑的，除非必要，我也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大伯父这一回，可是划分的很明显呀，之前还把他当成是侄女婿的人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