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明跃过去的一刻,邬真北虽脚下不稳,但他毕竟一七尺汉子还是抵的过一个女人的力量,在崖边站稳住脚,挥拳打向了飞身而来的九里明,二人撕打起来,九里明在争夺邬真北身上的绳子,邬真北步步不让,江侧柏着急的夺了手下的弓箭,瞄向了邬真北,可九里明和他撕打的太近,根本无法射中,他丢掉弓箭,想去帮九里明,可是又不敢上前,稍有差池,悬挂的阿月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只能站在一旁,瞅着机会。
阿月在崖壁上,手腕虽被捆了,她的手还可以抓住绳子,不管是江侧柏还是九里明,谁都不能有事,她拼尽全力的抓紧绳子,她的双脚也被捆着,她紧紧抓着绳子,扭动着身子,让自己慢慢荡起来,一点一点的,脚能碰着崖壁,她就微使劲的蹬一下,好叫自己荡的幅度大一些,直到可以狠狠一蹬,她想拽下邬真北,她宁可和邬真北一起摔进这崖底,也不要他们在上面为了她而残杀,她拼了命的一蹬,只叫自己沿着崖壁滑下去了些许,根本没能拽下邬真北。
邬真北的武功和九里明的身手旗鼓相当,九里明右手无力,反倒吃亏了些,倒叫邬真北打的吐了血,九里明瞅准机会跃起骑在了邬真北的肩上,拼了命的要勒死邬真北,邬真北的手劲很大,使劲扳着九里明的腿,不让自己有丁点窒息的可能,
“江侧柏,快啊”九里明一声嘶喊,江侧柏这才冲过来抱住了邬真北,
“绳子,抓住绳子”九里明骑在邬真北的肩上,邬真北抽出一只手挥拳捶在他的胸口上,九里明嘴角一边涌着血一边嘶声力竭的喊着,江侧柏太着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才放开邬真北,去抓绳子,邬真北怒目一瞪,一声嘶吼,抬起双脚踹在江侧柏的身上,狠狠把住九里明,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下,邬真北在漠北可是以一敌三的摔跤能手,江侧柏被踹在了树上,他才发现邬真北的绳子还绕着这颗树,抽出匕首,割断了绳子,千钧一发之际,将士们冲过来,把住树上的绳子,邬真北见绳子断了,一了百了的死死抓着九里明从崖上跳了下去,割去了那头又怎样,盏细月还是和邬真北绑在一起,“我说了我死也要拉你们给我垫背”
邬真北和九里明落下去的时候,山崖上回荡着江侧柏嘶喊的声音,邬真北落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拽着九里明,另一只手拽住了崖壁的盏细月,三个人下降的速度犹如飓风一般快,掉到一半,三人重重的撞在了崖壁上,原来绳子的那头,江侧柏和将士们拼了命的拽着下滑的绳子,这才停住,
“阿月,你怎么样”这一撞让三个人都撞出了内伤,口中喷出了血,九里担心的问着阿月的伤势,
“我没事”在上方的阿月回应着九里,尽管她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邬真北拽着阿月,九里明拽着邬真北,阿月在最上面,中间挂着邬真北,阿月脚上的绳子松了,但她不能一脚踹了邬真北,这样九里也会掉下去的,可这根绳子坚持不了太久的,阿月踩着邬真北的头,
“死丫头,你敢踩我”邬真北开始乱动荡着绳子,甩着死死抓着他的九里明“一起死吧”
“动你大爷啊”阿月踩着邬真北的脸使劲咬着手腕上的绳子,终于咬开了它,松了双手,她可以不用抓因为她腰间系着绳子,此时江侧柏在崖上高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那声音传到一半便散去了。
腾出手的阿月,掏出了藏在身上九里明之前在暗街给他的短刀,她踩着邬真北,突然弯腰狠狠扎在了邬真北的心口上,“九里松开他!抓紧他身上的绳子”九里明脚下缠绕紧绳子,抓住邬真北腰间的绳子,松开了邬真北,阿月一刀接着一刀,邬真北的血溅在她的脸上,这个狗贼终于松了手,挣大着一双瞳孔,阿月解开邬真北身上的绳子,紧紧系在了九里的身上,这样这根绳子就只绑着他们两个,邬真北死不瞑目的掉了下去。
邬真北落了下去,绳子的负担减轻了不少,阿月看着邬真北终于死了,手中的刀也掉落了下去,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鲜血沿着手背流下来滴落在九里明的身上,她流血过多,加上体力不支,仅凭着一股意志坚持着,九里攀着绳子爬上去揽住阿月,阿月嘴角的血迹,苍白的脸,她头靠在了九里的身上,九里明还来不及去触摸她的脸,突然绳子向下滑去,九里紧紧抱着阿月,即便是他们两个人这根绳子在崖壁上磨的太久,终会磨断,如果绳子往上拉,也只会加速磨痕,
“咳咳...”阿月轻咳着抬手抚摸着九里的脸侧,眼角落着泪,“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