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明分别派人去阻止邬真北的各方手下,江侧柏带人到九里明所说的这条街道最大的酒坊,果然发现有人在这条街道的暗角布满了一捆一捆的干料草,铺满在墙角,还有浓烈的酒味,酒坊有未调制的原酒,遇火可瞬间点燃,而且这条街道是长安城最大的酒坊,今夜百戏节上,酒坊更是准备了许多酒,一但引爆,整条街坊都会葬入火海,江侧柏带人隐藏在暗处,将引火线秘密派人斩断,等待他们点火行动的时机,在一举击杀。
今夜注定要死很多人,但一定不是无辜的百姓。
容阔和两个邬真北的手下找不到九里明,便只好守在约定的街道口,看到议郎大人的马车如期到了,便想着九里明应该没有说出去,毕竟他对江钊霖有仇,那二人跟着容阔正想着,突然前后咔嚓两声就被扭了脖子,容阔转身看的时候,那二人已经被套在麻袋里,然后路过一车同样装满麻袋的马车,这二人就自然的被放了上去,推远了去,街道的百姓只以为是一车货物,而容阔的身后另添了两位与其体态相似的宽胸阔背的大汉,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斗帽,容阔是惊的咽了一口水,若他没有及早的回头,现在躺在麻袋里的就是他了,容阔顺着将士眼神示意的方向望去,那长安最高阁楼上站着一个穿着暗色披风,头披斗篷的人,只露出侧面冷峻的下颚和禁闭的薄唇,有一种人,夸张的说你看见他你就觉的他能力挽狂澜,他能救人也能杀人,九里明就是那种人,容阔庆幸的是他与这种人站在了同一条线上,差点他就糊涂的送了命。
容阔只是稍微出神的想了想,在望去九里明已不见,
现在除了隐藏在胭脂归戏台下的人没有除掉其他的隐患都在掌握之中,九里明等着胭脂归最后一个节目,而阿月也会被邬真北安排在这个时候,容阔说过,他们会在最后的压轴表演“大变活人”的时候,将阿月藏进布景里,而后阿月会被变到台下观众的人群中,百姓惊呼精彩绝伦的表演时,台上会弥漫出一股迷烟,布景落下,那些被仇恨支配的胡人会举着刀在迷雾中,肆意屠杀,尖叫声响起的时候,议郎大人的一箱子的银钱会抛撒在街道中心,妨碍前来营救的军队,紧接着酒坊一条街会瞬间爆出窜天的火焰,长安城会顿时陷入慌乱和恐惧之中,这就是邬真北想要的,但他永远都不会听到长安百姓的哭喊,永远不会看到冲天的火焰...
戌时中,长安城街道上已经密集了游玩的百姓,欢声笑语传遍了大街小巷,连连的高声叫好,沿街喷火的艺人好不让人咂舌,转眼这边高空走索的更是博去了眼球,“那边还有更厉害的”随着声音,又望向来了另一边舞刀弄枪的少年,那刀柄在手中快速的反转着,那叫一个炫,百姓们穿梭在街道各个表演的圈子里,
另一头,宫苑也开始了,使臣们高兴的与汉帝齐举杯叹这盛世繁华,台下精绝的表演,各色各样的人,有表演吞火吐火的,有钻刀圈,冲火圈的,有展示曼妙舞姿的,宫苑的表演要比街市中的更加多样化,都是各国顶级的杂耍艺人,特意为天子表演。
邬真北正如九里明所说,连宫苑的墙边都挨不近,羽林军的骑兵在宫苑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邬真北带人刚踏入宫苑的附近就已经成了靶子,邬真北确实还有个接应的内应,是个他国的使臣,和邬真北有染,邬真北将他的手下,作为使臣的跟班进到宫苑内,但他的内应却迟迟没有消息,事实这个使臣根本没有进到宫苑广场内,江钊霖已经在宫苑开始前查出他与胭脂归有过联系,已经连夜被遣送回国了,那些手下则永远的留在了汉朝的国土。
邬真北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江钊霖迟迟没有动手,因为这里离宫苑太近,一但动起手来,怕惊动皇上和使臣,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掩盖厮杀的声音,宫苑内稍后会有大型的歌舞表演,前段的鼓乐声一起,便是放箭之际。
羽林军的将士策马传信进到宫苑内掌管乐队的管长,他只需在鼓乐开始的时候,延长一罗预的时间即可。
很快鼓乐声彻响起整个宫苑内外,邬真北也正好借这个噪声,带人冲出去,不成功便成仁,他举刀发号施令的瞬间内,江钊霖的已下令放箭,邬真北的声音还没发出来,顿时,身后的兄弟们被铺天而来的利箭射穿,邬真北等人举刀挡剑的同时大喊“撤退”可随之而来的是包围上来的将士,邬真北眼看着兄弟们齐刷刷的死在眼前,他身边左右的两个弟兄护着邬真北,“大哥,快走!”那二人从怀中抛撒出烟粉,烟雾弥漫,将士们听令后撤包围起他们,向烟雾中放箭,只听见倒地的声音,烟雾散去,鼓乐声也随之低了,林中一片倒地的尸体,将士们拔剑,探着每一个胡人的尸体,但凡还有气的都补了刀彻底了解了性命,翻查之后,将士向江钊霖报,少了一个人,邬真北虽中了箭,但还是遁身逃走了....
街道中,胭脂归的开场乐响了起来,十一位绝美曼妙的女子拉起了乐器演奏,乐声一起,围观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