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泡了一壶茶端了上来，朝季汝璟使个眼色，季汝璟淡定对他微笑，聪明的他退出了这场交谈。

茶香袅袅，熏染着两人沉浸在回忆的思绪。

“小璟。”良久，林思妤才出声。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季汝璟收回自己的思绪，眼光落在林思妤身上，冷冷的疏远甚至鄙夷。

“小璟，我知道你很恨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求你让我见见琦琦，我知道琦琦在学校里，但是学校老师不让我进去看，我有想过找人疏通进去见见她，可...”

“你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琦琦是吗？”季汝璟的语调彻底冷漠下来。

“我...”林思妤手里的杯子微微颤抖，心生哽咽，露出难过，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这些年她刻意回避那段记忆，只求自己能过得安生，在那次看到她们的那一刻，她除了惊讶，心底被记忆深处的愧疚，硬生生地一次次给她上刑。

“小璟，我是真心想要弥补过错，也不想伤害琦琦，琦琦是你一手带大的，你也希望她未来过得更好，对不对？”

“然后呢？”季汝璟一个冷冷的眼神甩过去。

“我现在可以给琦琦更好的生活，请你把琦琦交给我。”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么干脆把这次见面的目的坦白。

季汝璟的三观又再一次被改写，这世上竟然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她觉得可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一小口，然后她淡淡地答，“凭什么？”

林思妤抿紧唇，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我查过你们这些年过得并不好，琦琦还小，她需要更好的教育，更好的成长环境，出国或者是名校都可以，只要她开心，我现在有能力给她最好的，我跟你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你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一定把她培养得更好，为季家扬眉吐气，你也可以轻轻松松地过好自己的生活，这样对谁都好。”

她眼眸带泪信誓旦旦地承诺着。

这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个画面，季汝璟说不出个什么情绪，神情有些冷漠，却缓缓地勾起唇。

“这场景似曾相识。”

声音尽是嘲讽，“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这种毫无意义的保证就TM的是放屁，你省省吧！”

林思妤咬紧唇，这点嘲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小璟，我真的是为琦琦考虑，你不能因为我当年的过错耽误琦琦的成长。”

季汝璟笑笑，“你可有想过你高贵的价值观会毁了琦琦，要她像你一样吗？要她有这样的妈妈为荣吗？”

“季汝璟，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每个人有自己选择生活权力。”

林思妤的气息明显重了，情绪略微激动：“过去是我的错，是我自私，现在我想弥补，我想好好给自己女儿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琦琦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使是你把她养大的，你也不可能剥离这层血缘。”

季汝璟不为所动的继续喝茶，这种道德绑架的鸡汤，哪有茶来得香醇，静静地听着。

林思妤默了，低下头静静思考，隔了片刻，她扬起头：“我也不瞒你了，据我所知你在参加乐云物语的服装比赛，江城的凌家想必你是了解的，我跟凌晞致结婚了，但凌晞致无法生育，领养孩子是必须的，假如琦琦跟了我，或许未来她就是凌家接班人，就算当不了接班人，凌家也不会亏待她，只要你愿意放弃手，你提出任何要求，只能我们能给的，我们都答应，包括这次可以让你声名大振的比赛。”

终于亮出底牌了。

说穿了，就是想利用琦琦巩固她在凌家的地位，获得钱财，肥水不流外人田，真会打算盘。

并不是真正的因为愧疚，季汝璟的手不由收了收紧。

“他不能生而已，难道你也绝经了？你大可以自己找人生，一样是你生的，在你眼里这跟琦琦有区别吗？孩子小企不是更好控制？”

“季汝璟...你...”

“哦，对了，忘了，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打掉牙齿和血吞下去，甘愿被绿，何况是高门大户的凌家。”

林思妤读得出她眼神里的鄙视。

“你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向去想，为琦琦着想，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只要你答应，你会名利双收，琦琦也有一个好的去处，不会拖累任何人，这对谁都好。”林思妤避开她的眼神。

季汝璟还是笑，伸出两根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我这辈子就只有恨过一个人，就是你，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把琦琦交给你，她姓季，是季儒明的女儿。”

说完这句，她淡定地站起来，“该谈的都谈了，我的意思也表达过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着直接就从二楼下来。

林思妤被钉在当场，面色瞬间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