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火锅和霍氏火锅两家店分侧而立，相似的装修风格，相似的主打口味，程婳站在火锅店门口，紧蹙眉头。

“程总监，您怎么亲自来了？”商业中心的经理闻讯赶来，奉承一番。

程婳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一会儿。

的确，尽管有陈升的竞争，霍氏依旧凭借自己的名声将火锅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相较于一旁的陈氏火锅，等待进霍氏火锅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陈经理，啊呀，你看你们都挑这个时候来了。”

顺着中心经理的目光，程婳第一次正式见到这个处处和他们作对的男人陈升。

和照片上的人一样，略显清秀的眉眼，白皙的肤色和精致的五官，倒像是个女孩的长相。

“这么巧，想必这位就是霍氏集团的程婳了吧。”

听起来像是阿谀的话，程婳却分明听见了几分刺意，她始终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或许是感受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经理主动离开。

“不知道程小姐有没有时间，关于做生意的事情倒是想向您讨教一番。”陈升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程婳蹙眉，自然来者不惧。

“程小姐也喜欢闻咖啡豆的气息？”

服务员端上两杯拿铁，程婳习惯性的低下头去轻嗅几秒，浓郁的咖啡豆香气钻进鼻中，立刻神清气爽。

“陈升，对吧。”程婳并不理会他套近乎似的交流方式。

男人轻笑，“看来程小姐已经提前打探了关于我的事情。”

“可惜，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

陈升低头抿了一口咖啡，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真实想法。

“程小姐，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程婳静静等待，等待恶虎自己露出面目。

不等程婳回答，陈升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霍氏家大业大，但是我们陈氏也有些资产。”

男人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自信，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优雅和熟练不像是经过练习，只可能是从小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趁着男人说话的功夫，程婳已经将他的家世猜到一二。

“为了什么？”

“嗯？”

程婳转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勺，“我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都看着对方，无言便是有言。

“哼。”陈升轻笑一声，“我知道你们霍氏以前对云溪做的事情，她可以忍，但我忍不了。”

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程婳原本紧张的心倒是慢慢放松下来，果然，绕来绕去还是和叶云溪有关。

“叶云溪，她在哪里？”

陈升盯着程婳的眸子，幽幽吐出几个字来，“与你无关。”

像是在宣誓主权，又或许是给程婳一个警告，陈升来去匆匆。

程婳看着对面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它的主人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