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遥的语气带着失落,“噢。”
看来之前把人伤得太深,如今想洗白自己,还挺难的。
任重道远,哎。
顾岑文微抿薄唇。
他不知道付遥的语气为什么会失落,他现在就是个瞎子,带他出门,不嫌丢人吗?
天际的一抹暗蓝逐渐褪色,霞红从地平线上升起,晨光熹微,阳光明媚。
付遥站在镜前打量自己,姚氏知道她今天要回去,特地让人送来旗袍。
全是以前宫中有名的绣娘亲自缝制,针脚细密,质地上层,在外都是千金难求的抢手货。
付遥穿着天蓝色的旗袍,开到大腿侧,她身段窈窕玲珑,前后有致,穿旗袍有着别样的韵味。
她透过镜面,看到背后圆桌处,顾岑文坐在那,单手揉着眼睛两侧,看模样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付遥走到他身边,单手搁在他背上,弯腰凑近,询问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顾岑文今早起来,眼睛就很疲惫,时而还有酥麻的刺痛,闻到近在咫尺的馨香,就像鲜艳花卉散发出来的馥郁香气。
他摇头说道:“没事,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出发吧。”
付遥狐疑的看着他。
正当她收回手的时候,顾岑文突然攥紧拳头,脸色咻的一下子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