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思脸上的笑容……怎么不见了?
脸色还越来越难看?
难道说,苏州来的消息……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噤若寒蝉,视线悄悄在胡景思和胡图身上流转。
思政堂中的气氛又一次诡异起来。
苏州的细作送来的密函,一共有好几张,胡景思脸色难看看完第一张,动作粗暴的拿起第二张继续看。
脸色阴沉。
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预感到大事不妙。
胡图也收敛了笑容,探长了脖子紧紧盯着信件,抓耳挠腮,恨不得走过去一起看。
快速看完第二张纸,胡景思拿起第三张纸的手,都在轻微颤抖,且动作越来越粗暴,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气煞老夫也!”
砰!
胡景思匆匆扫完后面两页信件,大手裹夹着信纸重重拍在桌面,桌上的杯盘跟着一跳,发出声音。
他还不解气。
猛然站起,一脚踹飞矮脚小桌,小桌滚落堂下,上面的残羹冷炙撒了一地,狼藉不堪。
在坐众人,都已看出那封密函有问题,但却没有想到,问题是那么的大,竟令胡景思当场发怒。
要知道,现在进行的可是一场庆功宴啊。
就算有事,也应该等到庆功宴结束之后再爆发啊。
胡景思此举,竟是面子全然不顾了。
也从侧面说明,那封密函非同小可,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众人包括胡图、斜滔等,纷纷起身,一脸不解的看着兀自气愤难平且一脸胀红的胡景思,没人出声儿。
“父亲大人,发生了什么事?”胡图站出来问道,这突然的变故,让他的酒都醒了大半。
胡图,毕竟是胡景思的独子,身份更亲近一些。
在这种时候,由胡图来发问,自然最好不过。
然而,他这句问话,好像是捅了马蜂窝,给暴怒中的胡景思提供了一个发泄的渠道。
“你……”
胡景思伸手点指着胡图,手指都在颤抖,面目扭曲,显得愤怒不已,“你这个混账,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你你……”
胡图一愣。
众人也是一脸懵逼。
怎么了这是?
“父亲大人,您请先息怒,那封密函上到底说了什么?”胡图还算镇定,毕竟,他这几天才用一个阳谋坑了苏州一把,他现在也是一个人物了,作为一个人物,需要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说了什么!呵呵……”胡景思气乐了,怒道:“我们费心巴力驱赶至中吴军的十万灾民,不说拖垮苏州,就连一点伤害都没有造成!”
什么!
众人面色猛然一变。
不可能!
他们直觉不可能,尤其是胡图,方才还有的镇定,在此刻彻底崩塌,大声喊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呵呵……”胡景思又气笑了,涨红着一张皱纹沟壑的老脸,怒道:“不仅如此,那十万灾民还帮了人家一个大忙,解决了人家的一个大麻烦!”
这……
这下不说胡图了,就连其余幕僚等也不由出声:“不可能吧,那可是十余万灾民,分明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怎么……还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
胡景思深吸口气,镇定了一些,说道:“前段时间,苏州大办各类作坊,多达数十上百座,这么多作坊,需要的人手不可计数。”
“这密函上说,为了解决人手的问题,曾让杜建徽和那杜三郎大伤脑筋,几乎差点征招种地的耕农!”
“然而,就在他们头痛人手之际,我们驱赶北上的十万灾民,刚好赶到!”
“十万灾民,其中三分之二都是青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