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是因为,他忽然有爹娘,有兄弟姐妹了,作为一个孤儿,认爹认娘,他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可是,他特别享受被关心的感觉,也特别享受被亲人肯定的感觉。
他想让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姐看到她有一个有本事的弟弟。
秦岭骑马入了城,看到了最初江湖的样子,三教九流开着各种店铺,能开稳的,都是有本事的人,几乎到处都有打架的,动辄要命的那种,也到处都有喝酒的,臭气相投,一顿酒就成了兄弟,街道上四处都充斥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里开一个铁匠铺,可是一个顶挣钱的行业。
这里人丁散乱,但是家家户户似乎都认识,特别排斥生人,秦岭才进来,就感觉到了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秦岭嘴角挑起,纵马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下了马,在墙角洒了一泡尿,然后靠在墙壁上,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反手握住了格斗军刀,嘴里呢喃道:“咋才来了三个人。”
很快,三个人来到转角,看向了秦岭,道:“脸皮够白净的,是个人傻钱多的主,拿出来吧?”
秦岭从衣兜里取出那张画像,抖开,道:“这个姑娘,认识吗?”
三人中最靠前的那个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废什么话呀?老子让你把钱拿出来。”
秦岭上前一步,一脚将最后面那人的膝盖踢碎了,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脚下画弧,抬手勾住了另一个人的下巴,闪电般的一扭,便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秦岭抓住那个为首之人的头发,一刀刺穿了他的琵琶骨,卸了他的力道,将他拉近了一个无人居住的房间,将他死死绑住,一刀割断了他大腿上的动脉,鲜血当即流了一地。
那个人惨叫一声,道:“好汉饶命。”
秦岭道:“刚刚给你看的那个姑娘,在哪儿能找到?”
“好汉,我是真不知道啊。抓人这种事儿,只有欢水门的人能干。”
秦岭问道:“你认识吗?”
“我就认识欢水门的一个马仔,叫杜德伟,在林三胡同25号住着,好汉饶命啊!”
秦岭怎么可能饶了他的命?这种事情,一点儿消息都不能泄露出去,死人嘴才严实。秦岭割断了他的喉咙,马上就去了林三胡同,25号,秦岭抬头看着这个四处露风的院子,坐在了门口,眼前正有两个人在械斗,一招一式地比划着,秦岭看到了全过程,他们两个人械斗的起因,就是因为:“你瞅啥,瞅你咋地。”
热血男儿,放到战场上杀雷州人好不好?
秦岭在门口抽了一袋烟,转身进了25号的大门,上阁楼时,秦岭便听到了低吟浅唱,白日宣淫啊,秦岭上了楼,看到了床上正做造人运动的二人,上前拎住了男人的头发,一膝盖撞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扔到了床下,一把蒙住了女人的眼睛,用刀柄将其磕晕,将被子盖在那满是赘肉的身体上,看着恶心。
那个叫杜德伟的人非常机灵,头也没回,顺势就想跑,但是他如何能逃离得了秦岭的手掌心?他被一脚踢翻在地,秦岭单膝跪在了杜德伟的胸口上,将刀摁着他的脖子,一脸杀气道:“杜德伟吧?别动,你动一下,要了你的狗命!”
杜德伟大喊道:“好汉饶命!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秦岭轻哼一声,道:“好汉饶命是不是你们这个欢水府的口号?”他再次抖开了那张纸,道:“上面的姑娘,在哪儿?”
身上一件衣服的都没有的杜德伟浑身在忍不住地发抖,颤声道:“好汉,我见过她,见过,确实在我们这里,可是我就是一个马仔,根本不知道在哪儿。”
秦岭面露杀意,道:“兄弟,指一条明路吧,我下面该找谁?”
“我们老大叫姜潮,现在在欢水门里呢。”杜德伟声音都开始发抖,马仔就是马仔,都不用严刑逼供。
秦岭又问:“一直在欢水门,没家没业吗?”
杜德伟叫道:“北纬胡同一号,是他养小老婆的地方,每天晚上都要回去。”
“北纬胡同一号?她小老婆叫什么名字?”
“桂花!”杜德伟都哭出来了,喊道:“大哥,好汉,你放了我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秦岭笑着起身,道:“就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地方,还娶小老婆?”
杜德伟以为眼前这少侠要放了他,笑道:“男人嘛,就这点儿出息,不过抢个小老婆,也没什么难的。”
秦岭闪电般将军刀划出,在他的脖子上拉了一条血槽,声音冰冷道:“兄弟,来世要么当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要么当个为国杀敌的战士,要么当个读书人,可别干这种祸害乡里,鱼肉百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