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一笑道:“看来,主人您是不待见这个刘侍郎啊。”
秦岭道:“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官场人,暖香阁倒是有血性讲义气,这个刘靖生,一舍不得钱,二舍不得权,云裴,对付坏人,没说的,你要比坏人更坏,阴谋诡计要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要统治一个地区,要有才干,有胸襟,有长远的眼光。”
裘云裴轻“嗯”一声,道:“是的,我记住了。”
钱飞燕说的欢水府二百里,只是陆路的二百里,一百里到了江边,面前就是八百里长江天堑,过了河,还有一百里,秦岭看着这广袤的江河,拜倒在地,一干女眷也拜倒在地,一万龙雀营战士也从暗中冒出头来,随着大家倒头跪拜,秦岭说道:“华夏的长江养育了我们华夏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养育的咱们的爹娘拱手让人啊,这一仗,得逼着刘靖生打,仗他来打,我来指挥,战后,冬青城还是他的,可是要做到冬青路上下全部听我的命令。”
秦岭雇佣了十廋五桅大船,这都是退役下来的战船,秦岭看着非常稀罕,这战船的规模,可以达到明成祖朱棣时期的水准了,可惜没有枪炮,和敌人打仗拼得是吃水和速度,还有就是谁拉得动硬弓,只知道雷州人骑兵天下无敌,估计水兵也不错,要不然,杨国星也不会拿他们雷州人没办法。
秦岭挑了一个水势最平缓的地方过江,两岸原野无边,水深则流缓,大船平缓地朝着对岸飘荡,但是战士们都没乘坐大船,于秦岭一同在河里游荡,秦岭正在传授他们武装泅渡的绝技的,战士们在水里练习肺活量,这些战士大多都是阳台府兵,水性本来就不错,现在被秦岭调教成了一个个过江龙,在水里如鱼一般。
在水里,秦岭给大家展示蛙泳和侧泳的技巧,告诉他们,如此可以保持身体平衡,降低游泳的声音。
这帮战士们都能力强悍,有内功可内息,人均潜水时常可达到十分钟。
秦岭讲授完了课程就上了岸,从冰冷的江水中爬上了船,船上女眷看着秦岭的协调的身材协调的肌肉,都一脸羞涩,秦一一给秦岭裹了一个裘袍,道:“主人,这世上就没有你不会的,您之前念叨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秦岭笑道:“你看咱们龙雀营的战士们才强悍呢,细皮嫩肉,身材粗壮,可以适应任何环境,一万龙雀营,现在可阻挡百万雄兵,他们现在可以打十个红巾军。”
“那还不是您教的好?”
秦岭道:“是云裴带的好。”
在一侧的裘云裴道:“多亏了由您帮着。”
秦岭道:“咱们的十七万大军,每一个军团都要按照龙雀营的标准,训练一支特战大队,主要执行武装渗透,敌后战争,云裴,我再告诉你一个打仗的概念,你好好品味一下,战争开始之前,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裘云裴闻言脸色一凝,喃喃道:“战争开始之前,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在他念叨的时候,远处来了一艘小船,秦岭遥望而去,是韩忠带枢密院的兄弟回来了,这是秦岭靠一只飞鸽和韩忠联络好的,他们要在这里碰面。
几个龙雀营战士将枢密院的众位兄弟带上船,秦岭道:“韩大哥,这段日子辛苦了。”
韩忠爽朗笑道:“不辛苦,这段日子才刺激呢,马三和魏巍那两个兄弟都安排妥当了,各自稳住了阵脚,那帮黑骑兵当真是笨得紧,让他们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还是兄弟你的那游击战术厉害,三两下就打得这帮人晕头转向。”
秦岭问道:“马三和魏巍怎么样?”
韩忠道:“还不错,要说这个马三,还是有点儿鬼点子的,不按套路出牌,魏巍则是正统的裘家军战法,誓死不降那种,另外,杨国星和雷州人频繁接触,一车一车的金银财宝往外拉,看的老子真是难受。”
秦岭纳闷道:“雷州人不可能只是要钱啊!”
韩忠道:“当然不止要钱,他们还想要地,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好些个雷州人密探,零星杀了几个,雷州人之心,人尽皆知啊。”
秦岭寻思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越州马怎么样?”
韩忠摇摇头,道:“越州马除了耐力好点儿,速度和胆量都不行,适合拉车,决计打不了仗。”
“那黑骑兵用的是什么马?韩大哥,给我讲讲这个天下的马吧。现在兄弟们骑的雷州马还挺好的,耐力速度上都跟的上。”
韩忠听秦岭这么一问,有点儿蒙圈,道:“咱们天下还从来没有人研究过马呢,不过这马我还真是有点儿研究,最厉害的马,其实是云州马,云州马高大威猛,可日行千里,凶悍如狼,遇到虎豹都不会退缩,第二是宁州马,在宁州和澜州多见,澜肃王带来的骑兵,就是清一色的宁州马,这种马,马蹄很大,集团冲锋非常凶猛,如炸雷,然后是雷州马,然后是咱们中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