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他们顾府上下就危险了。江伊人的身份?
恩。她的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她得好好想想。
见她又沉浸在思考,滕容沉却也知道她还是有分一点精神,自己跟她说话,她还是能听到。
“既然你还能在这里,说明你是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既然如此,那么主动权就还在你手上。”
“我知道。”
所以她在想,该怎么做。
不行!这事就该有她二哥哥来安排嘛。她一草包纨绔的人设,想出来的绝对不够缜密。
等等,最不相信血脉亲情的她,怎么就依赖起来人?
她一个翻身,然后坐下,闷闷生气。
“有人来了。”滕容沉提醒她。
他的武功还是她教的呢,当然后续他的进步和机遇可以造成超越,但她当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在自己家里,她防备心减弱。
“小姐!”
是知书。
江暖瑕看滕容沉一眼,虽然这家伙易容,但是,她要做的事,不想他知道。
滕容沉似乎理解,他翻窗出去。
“进来。”
“小姐!是二爷来的信。”
“我二哥吗?”
她这边才想着依靠二哥,对方就来了。这种心情有些复杂。
她打开信封。
“二哥知道你自己能有所决策,但依旧希望能护你一二分。
妹妹,局面不清,但机遇和危险共存。
兄长想问你一句,你可有心目中坐那个位置的人选?”
看完,她心情复杂。
起身走到烛火边,将信纸点燃扔进旁边的铁盒子。
看着快速变成灰烬的信纸,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既然历史和预言似乎要改变困难,那么,在此基础上,为何不能达成与己方有力的局面?
杀死滕容沉,她知道自己已经因为心软而不可能。
但么,赌一赌吧!
至少,她认识的滕容沉,并不是如预言册上所言那般。
他成为暴君的可能,在她心里极低。
既然如此,赌赢了,对她来说,那就什么事都解决。
她走回桌子,让知书拿了笔墨纸砚来快速给二哥回来消息。
下定决心之后,习惯就没有一点困难。
等把信件送出,她开窗唤了一声,“苏苏。”
屋顶的滕容沉:……
等一会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滕容沉才重新进了屋里来。
“苏苏。”江暖瑕唤他。
“你……”滕容沉耳朵红起来,“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
比起云苏哥哥,现在的称呼感觉不同了。而不同的,还有随着这个称呼,随之而来的江暖瑕的态度。
她说:“我愿如君所愿,同时,愿君将身边的位置,许诺于我。”
她这是要做皇后。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好,滕容沉一瞬改变的表情中标明,他听懂了。
“原因。”他可是还记得,之前她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江暖瑕笑着回:“当然是要,反抗命运啊!”
十九岁,她要嫁给的是高门子弟,但现在,她要推滕容沉做皇帝,同时,她来做皇后,那么不就是改变吗?
至于能不能这么轻易改变,她不在乎。
若能,那她当皇后,是这个世界来说挺好的位置。任凭他后宫三千,只要她坐稳位置就可。
若不能,那更好,她不是与他作对,是剧情不允许啊。
怎么样来看,她都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