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两孙子啊真本事。”
“奶奶,你可不要跟我娘说啊,我不想她担心。”
“你娘啊?你娘她已经好时间没有来我这个老不死的喽。”
“呃,奶奶,二叔回来你让他帮我把这些料理一下,具体怎么做都由他,到时候做好了,一半儿留给奶奶尝尝,就当孙子孝敬你的。”
“好好我的好孙子,奶奶啊,老了,牙也不好,吃不动喽。还是给我的孙子留着吃吧。”老奶奶用手摸着眼睛,擦着眼角浑浊的泪滴。
“娘,我回来了。”门口的草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俩人。一人赫然就是樊哙,另一个人则是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身穿葛衣,腰上粗布腰带别了一把剑身高大约稍稍不足八尺满脸风霜正不停用嘴哈着热气搓着手边走边跺着脚的男子。
“樊大娘,你老近来身体可好啊?”
“你是?”
“奥?我是刘季啊,就刘家那三子。”
“哎呦,是你啊,你娘前一阵子还念叨你来着呢,你这么些年是去哪儿了啊?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把你娘担心的啊,她”
“娘,刘大哥大老远从外面回来,这还没吃饭呢,你老就少问两句,帮着煮点粟米饭吧,我来切点狗肉,这还有刚沽的好酒。”
“好,好,有酒有肉好啊,辛苦你老人家了。哎?这俩子面生那,这谁家的伢子。”
“哎呦,你们俩不点儿也在呢?到你二叔这儿来做什么呢?家里狗肉吃完了?”樊哙只顾忙着从门外面一边往酒窖里搬酒坛子一边扯话,还没注意到这被梁柱挡着的俩子。
“二叔,我们上午弄了点儿野物,想麻烦二叔给我们料理一下。”
“呦嗨,二子,奥,刘大哥,这是我大哥家的俩子,当年还是你娘帮接的生呢,你这些年也不在村子里,难怪你不识得。二子,今天和我这二叔说话这么客气,我有些不习惯啊,这是有求于我啊,哈哈,家伙。”
“那好吧,本来呢,这有外人在,想给你留些面子的,可是,人那,就是不识好歹啊。也罢,樊狗子啊,你就吱儿一声,怎么着吧,咱兄弟可难得求人那。”
“哈哈”樊哙大笑着指着樊无名,“你子,这才是你子嘛,你子从三岁起是个啥儿样子,你爹娘会不晓得,可你狗子叔我会不晓得?哈哈。”
“哈哈哈哈哎呀,了不得,这子对我胃口。”刘季在一旁听到这叔侄对话,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你谁啊,你?有那么好笑吗?心笑掉俩大门牙,就啃不了肉骨头了。老二,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樊卷帘在一旁玩弄着地上的那两只野兔,忙不迭的回应。
“哎吆歪,这子这嘴巴厉害着呢,这樊老大夫妻俩可没见怎么着啊,这是养了个能的啊,哈哈。”
“哈哈,刘大哥,我这二侄子,这些年,我都服啊。这中阳里,四路上走的,我原来就服你一个,现在多了一个,就我这二侄子啊,哈哈哈恩,好了,我先去切些狗肉,刘大哥,你先到那边儿坐着去,稍等片刻。还有你们这俩子,待会儿一块儿在二叔这儿吃饭。这地上这些野物啊,你放心,二子,一料理完喽,我就给你送家去。不过,今天是不是得陪二叔我喝几杯啊?绝对不会让你爹娘知道。”
“料理完喽,留一半儿给奶奶,炖着吃还是煲汤喝还是怎么吃,二叔你可安排妥当喽。至于,这待会儿喝酒嘛。就你那酒量,侄子我真的是,是一直是不想欺负你老人家啊。”
“哈哈”樊哙大笑,“我这也才十来岁年纪,到成老人家了。你这说话老气横秋的子才是比我更像个老人家啊。那个,刘大哥,你别在那儿笑,笑岔了气,待会儿可喝不了酒,还有我娘煮的那粟米饭,可香着呢。哈哈,刘大哥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