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既想赶紧寻到自家父亲何玉堂的身影,又担心自己的踪迹被发现,何伟成只得将自己的神识在这一路前行中不时的调出处于外放的状态,打量着周边的情况,也是累得够呛。
海州城的东山脚下,有几处从外墙看起来就十分破旧的农家小院儿,再往上,则是生长得越来越茂密的灌木树丛,那便是朝东山上走去的方向了。
何伟成见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焦躁起来。
若是今日就这样无功而返,错过了时机,之后可还真不知道何时父亲才会再来。
如若某一日,父亲突然带回和我年纪相仿的什么亲身骨血来,自己凭空多了个什么兄弟姐妹,那我何伟成今后在这海州城中,该如何立足呢?
堂堂知州府大少爷到时候岂不是要被城中所有人耻笑吗?
如此这般情形,我何伟成定是不会允许发生的,若是这个女子当真跟父亲有个什么一子半女的,那么这个女子和那些同父异母的什么兄弟也好、姐妹也罢,便统统都不能留了。
何伟成这般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当真朝东山上行去了?
不对。
何伟成调转方向往回走,低头思考时,突然发现在行过的道路上,留有些许不易察觉的马蹄印记。
何伟成立即踩点似的跟在马蹄印记后走着,朝东山上行的方向并未有任何的马蹄印,最后马蹄印记停留在一处并不起眼的农家小院儿门外。
何伟成朝小院大门的右边行了几步,便立即将神识外放,当真在院中看见了何玉堂的身影,而在何玉堂的面前还真是有一名女子。
女子看起来年纪也并不小了,也没有何伟成想象中的那般年轻娇美的脸庞,何伟成甚至还清楚的看见了女子那眼角的皱纹和摸着马儿的那双粗糙的手。
院内两人正在说着话,何伟成静静地站在院墙外听着。
如此看来,母亲那番话全是真的呀,父亲与这女子早就私相授受,听这说话间的内容,甚至早于那淮县之中,他们两人就已经熟识了。
为何自己在府中,却从来都不曾发现父亲有何异常之处呢?
是了,自己从前又哪里顾得上父亲母亲两人间的事啊,平日间脑中想的都是自己那些红颜知己,呵呵,看来自己这身体里果真是流着父亲的血啊。
还以为父亲当真是一个正人君子,一心只扑在官场之上,如今看来,呵呵、这也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父亲是个正常男人啊!父亲也曾经年轻过哦。
头疼耳鸣?父亲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毛病?没看出来,父亲也会使这苦肉计啊,有时用用苦肉计便能看出自己于女子心中所处的真实位置,看来这女子当真心里是念着父亲的。
看这女子身处于这农家小院之中,偏僻又有些许破旧,若不是自己跟随而来,哪里能想到父亲会将这女子置于此等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