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再打四下,此刻都怒火填胸,哪管旁的,只想着这等丢人的儿子,打死了便罢,反而他不止一个儿子,不是还有一个嫡子,那汪博虽生得不如汪翰,才学不如汪翰,但胜在行事更为端方本份。
“让你德不配位!让你沉陷女色,让你丢尽老子的脸面……”
每说一句就打两棍子,汪翰哪里见过这般阵仗,落在身上,痛入骨髓,声声惨叫,刺破空中,直惊得花园的鸟四下飞散。
胡氏听说汪德兴回府,正绑了汪翰杖责,吓了一跳,当即领上汪福婶,风风火火地奔来,而不这处,汪诗、汪词等人亦在往花园凉亭里赶。
汪德兴手持大棍,嘴里骂骂咧咧,“害老子被朝堂弹劾,治家不严,教子无方……”
打,继续打,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如果和他父亲一样,索性打死了事,就当没有生过这孽子。
汪博、汪赋兄弟俩得到消息,赶到后花园时,汪博遥遥唤了一声:“父亲歇怒,你这样打下去,大哥会没命的。”
汪德兴厉喝道:“滚!这孽子,害得我汪家爵位被降……”
安乐候的爵位被降了。
汪德兴将棍子拄在地上,气喘吁吁,双脸通红,“汪翰,我告诉你,我可不止你一个儿子,你害我汪家颜面尽失,害汪家爵位被降,你的世子之位也被夺了,想当世子,门都没有。”
大哥的世子之位剥了?
汪博有些意外。
汪赋只觉天雷滚滚,大哥的世子之位被夺……
胡氏跑得喘不过气,一过来就听到汪翰世子之位被夺的事,放缓了脚步,“候爷,文台的世子位怎会被夺,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汪德兴轻哼一声,看到胡氏,怒火刚歇,又立时窜了起来,都是这胡氏,要不是她不贤,怎会背着他干出这等事,“不可能!哼,你把候府房契抵当出去,我汪家就穷得揭不开锅了,啊?朝堂上都传遍了,说汪家穷得谋划新妇的嫁妆,而这孽子听那小溅人的挑唆,偷了新妇的字画、首饰给她……”
胡氏做错了事,此刻很是心虚。
“你们母子,害我汪家颜面尽失,成了大周最大的笑话!胡氏,你看你养的好儿子,害我汪家爵位被降,你们俩是我汪家的千古罪人!”
胡氏嘟囔道:“陛下不是最爱罚没俸禄,这……这事……”
汪德兴一挥棍子,“你这溅妇,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当候府房契,世人说我汪家穷得揭不开锅,陛下不罚我俸禄,就只好降爵。”
一等候爵啊,就这样变成了二等伯爵,如果能花银子从二等变一等爵位,别说十万两,就是一百两那些贵族也乐意。罚俸才多少,就算是罚十年,也不过一万两银子,可他家是降爵,满朝文武都说汪家穷,他从来没像今儿这般丢脸。
汪德兴指着胡氏,“自娶你过门,你是如何打理我汪家家业的,你是不是将汪家败尽了?”
胡氏哪敢说,你汪家就没多少产业,这家业可是被你老子败光的,剩下的原就不多。
胡氏嫁妆也不丰厚,若是丰厚,也不会将日子过成这般。
汪德兴接掌汪家以来,不敢贪,他怕通政处,这是皇帝的眼睛,只要他一行错,不仅保不住爵位,还得累及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