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公用接待床(1 / 1)不漂亮的狐狸精首页

宫择杨犹豫一番,最终攥着拳头坐下来了。    之所以能收得住,是因为考虑到了胡妞儿。    现如今的胡妞儿,可今非昔比,尤其是走街串巷直销了三年馒头后,那真是豁牙子啃西瓜——尽是“道道”,这“道道”可不专指办事的伎俩,还指办事的精神气。磨琢吧。    反正宫择杨知道,不能让胡妞儿知晓有关沈蓉的事儿,边儿都不能让沾!    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蓉没过一会儿就生拽着秀才起身,宫择杨确信沈蓉看见了自己,十之八九是听信了秀才的谗言,所以不想呆了,尽管压低了棒球帽,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看得出来的,和洗手回来的胡妞儿撞了个满怀,沈蓉几乎是跑着,出了肯德基的门。    宫择杨硬生生看着,没追。    宫择杨没胃口了,看着胡妞儿吃,脑子里蹿着杂七杂八。    胡妞儿也真饿了,吃个半饱后才开口说话,说:“这汉堡里头抹的这层‘奶白’,这要换成臭豆腐,就更好吃了!”    宫择杨没搭茬。    胡妞儿开吃薯条,两根下去,又叨叨:“干嘛沾西红柿酱呀?这要沾上臭豆腐乳,吃炸土豆条才叫一绝呢!”。    这回宫择杨搭腔了,愤愤道:“臭豆腐臭豆腐,和臭豆腐干上了,就记得臭豆腐?!”    说到这儿,宫择杨自己把自己点醒了,秀才帮忙拎回寝室的那胡妞儿的编织袋子里,可放着戴“防护罩”的臭豆腐呀,这万一被那帮闲人起哄刨翻出来,这跳黄河也洗不清的事儿!    宫择杨又联想了秀才的人渣品行,合二为一的结果是——秀才没准儿会把胡妞儿的胸罩偷偷拿去让沈蓉大开眼界去!    想到这里,宫择杨心惊肉跳了,耳根发烫,脸也飞红了,胡妞儿嘴上问着:“你咋啦?!”,上手就要试体温,被宫择杨拨拉开了。    最后,宫择杨脑门一热,给秀才去了一个脑门一热的电话。    电话里前言不搭后语,跟秀才这么交待:“哥们,胡妞儿那编织袋你别动啊,也别让别人动,谁动我跟谁急!”    秀才问:“有什么呀?!”    宫择杨欲言又止,交待:“你别乱翻!”    秀才:“为什么?”    宫择杨欲言又止,再交待:“千万别翻!”    生活经验告诉我们,越羞于启齿的事情越应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生活经验还告诉我们——此地无银,三百两!    秀才回寝,第一件头等大事就是偷摸翻,结果,翻出一胸罩来,艳红艳红的!    秀才没防备,提溜起来才惊觉是女人的胸罩,不过很重,凑近一瞅,包着两罐臭豆腐!    这也太给力啦!    我们这位外号“秀才”的同学也很给力,解下胸罩左看右看,然后做了一个相当“有才”的行为,——蔫损蔫损地,把胸罩扣自己胸脯上当背包一样“背”上了!    背着“背包”偷品臭豆腐!    指导员领着一批人进来,卫生大检查!慌得秀才双手护着胸原地打转,夺路而逃。    逃出来的秀才和从校外回来候在寝楼前门的胡妞儿迎了个正着。    其实秀才是预备从后门偷溜出去的,瞄见了宫择杨,不得不辙返另一楼梯,硬着头皮从前门往出闯。    宫择杨为避嫌,跨进校门后就和胡妞儿保持着距离,并且从小道走,通到了男寝室楼的后门,宫择杨顺着后门跑进来了,让胡妞儿等着。    胡妞儿移步到男宿舍楼的前门楼口等,也不惧进进出出的男生的异样眼光,就等着。    胡妞儿眼毒,一眼就认出了慌里慌张的秀才。    胡妞儿不怵生,且习惯人来熟,想都没想招呼了一声:“哎——”,秀才头埋得很低,快耷拉到□□里了,没听见。    前门不远处,有一个绿皮敞盖儿大垃圾桶。秀才跑上前,铆上劲儿往绿皮垃圾桶,一丢!    这胸罩护在手里能攥成一团球,松手一丢,立马开了花,原形毕露,又是大红色的,躺在男生楼前的垃圾桶里,那叫一个耀武扬威!    秀才做贼心虚,撅着屁股往回捡,然后两手倒腾着把胸罩卷团绑结儿,再丢!    秀才丢,胡妞儿看;秀才捡,胡妞儿变脸;秀才捡到手后,再丢,胡妞儿不沉默了,大喝一声:“那个谁!”!    胡妞儿喊着说:“真是三伏天穿皮袄,乱了天理啦!”,上手就拽秀才!    秀才受惊了,反应过来撒腿开溜,干农活出身的胡妞儿可不怂样,回手就拽住了秀才的裤腰,一扯,反正等宫择杨下楼后站定后再目睹的时候,秀才的半个屁股露在外头,白晃晃的!    宫择杨瞅了一眼顾头不顾腚的秀才,把前来围观的几个同学轰走,说胡妞儿:“跑不了,放手吧,先让他穿上裤子!”    胡妞儿放手,秀才提溜裤子,逗留的一两位同学低声发笑,秀才为护脸面,装腔作势冲宫择杨说:“你澄清一下,那玩意儿是你的,不是我的!”    胡妞儿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插问:“嗯?怎么就成玩意儿啦?!”    哄笑声即起,有恃无恐的,秀才这个臊啊,脸红得跟煮红的虾头似的,冲宫择杨结巴说:“赶紧跟——跟——‘娟儿’——‘娟儿’澄清一下,是你打电话托我扔楼下的!”    宫择杨回头,留意到本系的一个叫“娟儿”的女同学,在场。     宫择杨想起来了,上次在专业大课上揭穿秀才写纸条的,也是这个女同学,不是本班同学,同专业不同班,好像叫方文娟,私底下传,方文娟对秀才情有独钟,几乎想都没想,宫择杨当即改口说客气话,说:“这赖不着秀才,这得赖胡——”    “赖你!”秀才接口,一点面儿不给留,直言:“我是寝室长,你倒好,平时臭袜子随便扔不说你就算了,非得在卫生大检查这天丢俩编织袋进来,我挪编织袋费了老劲儿啦,谁知道你们能在编织袋里放臭豆腐啊,臭豆腐罐子倒了,我闻着味儿才不得不拉开编织袋,谁知道臭豆腐罐子上面还能戴胸——”,    秀才闭口,等大家领会了意思后,又接着说:“还是大红色的,我不去扔,谁去扔呀?!”    “当自己是董存瑞呀你?!”,胡妞儿戳着问。见宫择杨不吭声,胡妞儿替出声了。    跟前的人,又乐了。    这回宫择杨跟着笑,咧着嘴笑得起伏跌宕的,连一直冷眼旁观的方文娟,也“噗嗤”一声,露出了小虎牙。    秀才自己也笑了,斜眼瞥胡妞儿,看“活宝”似的那样攻击性地剜了一眼,说宫择杨:“你这女朋友也太——太——”。    宫择杨不干了,连摆手带瞪眼,回说:“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不是,不是!”。    胡妞儿第四次出声,铿锵有力,说:“目前不是!”    这句话撂出来,方文娟朝胡妞儿着重地看了两眼,胡妞儿回看了方文娟,友善地笑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跟熟人唠嗑似的,大咧咧说:“你真凉快,看我,穿多了,都是汗!”,说完,往下抻了抻衣服。    人跟人投缘不投缘,一两眼再加上一两句话,就见分晓了。    方文娟当即把胡妞儿拉到自己身边,手指着身后女生宿舍楼的一排窗户,说:“看,那几间,都我们专业的女寝,我住那间!”    方文娟说:“哎,你那什么,住我们寝吧,在外头住旅店,又破费钱又不安全!”。    胡妞儿大出所望,眼露希冀,问:“能——能行吗?这合适吗?!”    方文娟拉胡妞儿的手,回:“有什么不合适的,能行!”    一旁站着的秀才,拽着裤腰,刚才被胡妞儿一拉一扯的,裤腰里的松紧带儿断了,秀才紧凑两步,和方文娟并肩过来,抬起胳膊大拇指朝外翻着,直指胡妞儿,说:“我说这位女汉子,要不是我,你哪儿能碰上这好事,你倒是好了,下榻处都有了,看我——”,秀才拽着裤腰说:“你也太生猛了!”    秀才一番感言,方文娟截住,借着说胡妞儿,和秀才对流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胡妞儿的住宿就要一锤定音啦!    不光住进学校,还要睡进本系女生的宿舍,要没记错的话,沈蓉和方文娟是一个宿舍的!    宫择杨的思绪在凌乱中发酵,汗毛孔都收紧了,嘎吱嘎吱!    宫择杨赶紧表示,不行!    方文娟大手一挥,回说:“行,太行了,我们宿舍有公用接待床呀,都接待过好几位外来户了!”    宫择杨:“公用接待床?!”    方文娟说:“沈蓉的床位啊,空着也是空着,谁睡不是睡呀!”    就这么着,在方文娟的掩护下,胡妞儿混进了大学的女生宿舍,睡的还是沈蓉的床。    我们用“初来咋到”这个词形容胡妞儿的这次来访。    初来咋到,胡妞儿就献了一次丑。    献的这次丑,直接导致宫择杨被绯闻了,别想错了,绯闻的女主角不是胡妞儿,也不是沈蓉,而是宫择杨班里的一个美女,叫欧阳淼淼。    胡妞儿住进寝室的当晚,脱衣服,严格的说,脱“胸罩”,就是“脱”缠在胸脯上的那条长纱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