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省的号码？倒是少见。”

这段时间给自己打电话的多数是京城的，毕竟自己人在京城而且这边娱乐从业人员扎堆。

不过他也没多想，按下接听键后，礼貌说道：“喂，你好。”

“您好，请问您是许晟许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声音听上去挺干练的。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陈摩没有问是不是来买歌的，说不定对面是来卖保险的也说不定呢？

这几天卖各种东西的电话他也接了不少，每次都是当做调剂来听的，在商量完公事之后，跟那些人吹吹牛侃侃大山感觉也不错。

“许先生您好，我叫靳春兰，是这样的，我听说您手上有一首歌要卖是吗？我这边想要购买您歌曲的版权。”

许晟听到是来买歌的精神一振，这是最近二十四小时以后唯一一个要买歌的。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这边卖歌是有条件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明天早上能够见面详谈。”

许晟挑了挑眉，随后又低头看了下电话来属地，是苏省没错，如果对方不是在京城的话，那这诚意可就真足了。

“明天早上我有时间，到时你将地址发给我就行了，我会准时到。”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期望明天与您的见面。”

将电话挂断后，许晟回想起刚才对话的内容，首先从对方的态度上他感觉很满意，没有丝毫盛气凌人一种我买你歌是让你赚钱的的意思。

有两个细节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对方上来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是对方每一个称呼都是‘您’。

服务类的行业，像是销售员、客服一类的这样很正常，但就电话内容来说，打电话来的女人很显然是经纪人一类的身份，如此就很难得了。

倒不是说经纪人不能这么说，而是知道自己要卖歌并会打电话来问的人，都是对自己的资料有所了解的人，在面对自己这样一个‘新人’，而且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显然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经纪人不会多么客气。

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之前给自己打电话的人不论说的多么好听，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态度上就是高高在上的，他很反感，只有刚才的这个人给予了自己平等尊重。

许晟自然不是那种凤凰男，容不得任何人瞧不起自己，但是受尊重总归来说感觉是要更舒适了。

他明天早上其实有计划要出门一趟，换做之前的那些打电话来问的人，他肯定会让其换个时间。

……

越过崇山峻岭、稻田沃野，一架来自苏省的客机缓缓降落在首都机场。

机场里有很多来接亲友的人，每一个都在翘首以盼，希望找到熟悉的面孔。

但某一刻，当一个身穿白色绣花长裙的少女从飞机上走下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被吸引了，随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叹。

“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妈妈，那个姐姐好好看啊，像是电视剧里放的仙女一样~”

“女神啊！绝对是女神！”

跟靳露禾并排站立的靳春兰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那些夸赞靳露禾的话在她耳朵里就跟夸她自己是一样的。

“姑姑，我们走快一点吧...”靳露禾略微有些不自在，小声的跟姑姑说了一句。

虽然这样的注视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在学校里走在路上每每都会受到全校老师同学们的注意，但是她依旧还是没能做到泰然处之。

出乎意料的，靳春兰却是摇摇头道：“你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以后注意到你的人会远远比这更多，这才哪到哪呢。”

“啊？“靳露禾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唉叹，随后用大眼睛骐骥着看向靳春兰道：“那我不去当明星行不行？”

“当然...不行！”靳春兰好笑的用手指点了点侄女光洁的额头，小禾啥都好，就是这性格...这没说来这，哦，想起来了，用他们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太佛系了。

靳露禾的性格的确有些佛系，本身性格安静不说，平常还喜欢宅在家里，练琴练歌之外，竟然还品茗练字。

“呜...”靳露禾失望了瘪了瘪嘴，最终只能认命了。

从下飞机到出机场，一路上尽皆是行‘注目礼’的人，靳露禾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随后就这么自我麻痹着终于捱到了上出租车。

“嚯，这谁家的姑娘啊，这长得这么好看！”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起初还没在意，但是通过镜子看了一眼后，一下惊为天人，这样貌，那些明星也没这么好看吧。

其实不光靳露禾长得好看，靳春兰底子也极好，虽然已经近四十岁了，但是看着就跟三十岁差不多，再加上身上的气质，走在路上也是很吸睛的。

司机一下子就精神了，那嘴皮子溜的，从京城就侃到了藏省，从天文地理就扯到了五行八卦，简直没有他不会的。

两人下车时，司机甚至还有些不舍。

京城每条街上都是行人如织，很难看清景色，不过希尔顿酒店的大字还是很显眼。

靳春兰带着侄女走进希尔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预定好的套房。

“你是要休息一会，还是将东西放下就跟我出去吃东西？”靳春兰将脚上的高跟鞋踢下，用手揉自己发酸的脚踝。

靳露禾早已成大字型趴在软绵绵的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闻言也不抬起，直接闷着声音说道：“好累呀，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