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市的夏天,正值七月炎热。
窄小的录音棚内,男人穿着简约设计感的上衣,色调是最简单的黑色。已经不知道有几个人说过,他钟情于自己家衣柜的神秘品牌。
但,又没有几个人能找到,这几件上衣的牌子出自哪里?
彼时南半球的澳大利亚,歌剧院里一场音乐会,也即将落幕。
占有一席之座的薄初听得入了迷,直到散场时,她还沉浸在乐声的余韵。和她一样,周遭有人小声提及这场音乐会作曲的大神,余单麓。
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大作曲家,不仅惹得洛伦市的人好奇,就连海外的粉丝也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今年几岁了?
而薄初却知道,他从小就长得极为好看,高高的鼻子,虽然不爱笑但笑起来有梨涡,蓬松的头发下,有一对带着光的眸子。
相识的那年,他们六岁。
散场十分钟后,薄初走到场外的时候,发现有八卦狗仔又蹲在这里等着她了。
她蹙眉,本以为洛伦市的狗仔就够八卦了,没想到跑到了澳大利亚还是躲不掉这些人。正当她在想办法甩掉他们时,电话响了起来。
这个备注她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没看到了,惊讶的同时还是接了起来。
低沉温柔的嗓音在对面响起:“往左走,会有人接应你。”
她一边走,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来找我了吗?”接近两年的时间,都没听见他的声音,薄初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喜悦。
“没。”
“找了人接你,比较安全。”
两年的时间里,她甚至快忘记自己手机备忘录还存着这一个号码。
薄初满脑子想着那一句“不打扰就是最大的温柔。”他们互不打扰对方的两年生活里,甚至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寻到对方的生活轨迹。
即使想念掷地有声,隔着南北半球,也无从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