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袍老者甚至连反抗求饶的几乎都没有，直接被太虚湮灭大阵碾碎成血雾。

场间唯独剩下了先前开口说话的那名黑袍老者。

姜凡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并非因为此前黑袍老者忌惮其存在之语，而是因为相比之下，黑袍老者最为镇定。

当姜凡降临在黑袍老者面前之时，黑袍老者并未疯狂逃窜。

“你还活着，他们不会放过你。”

面对姜凡黑袍明显气势不足，眼中仍旧充满恐惧，浑身颤抖不止，却强自镇定，率先开口道。

姜凡没有做声，他知道眼前的黑袍老者，以及刚刚死去的四人，都把他当做了另外一个人。

姜凡心中清楚，他们之所以如此畏惧自己，以至于完全丧失了斗志，也完全是因为他们记忆当中的那人。

而这一切的根源，正是姜凡动用的道苍三指！

或许是在极为久远的岁月当中，曾经有人施展过道苍三指，且修为恐怖之至，这才使得他们记忆产生了错乱。

片刻时间后，姜凡带着毫无感情的目光摇了摇头，沉声开口道：“本座并非你记忆当中的那人。”

“然若是你将所知晓的一切全部所处，本座可以饶你一命。”

黑袍老者闻言，先是眉心一皱，不过很快舒展开来，癫狂大笑所道：“道墟，本尊死则死矣，却不甘受你牢笼之困！”

一息之间，黑袍老者神色极度疯癫，且体内积聚其一股庞大修为，竟是打算自爆，要与姜凡同归于尽！

姜凡面露寒光，瞬间抽身后退数万丈，袖袍挥动之间，封禁本源暴掠而出，刹那间形成一道封闭阵法，将黑袍老者隔绝开来！

轰隆隆！

隔绝空间内传出滔天震动，黑袍老者自爆，道消身亡，没有留给姜凡搜魂的机会。

姜凡立于原地，眸子里流露出深邃复杂之色。

自始至终，黑袍老者等人都把他当做了他们记忆当中的那人，以至于死到临头都不曾有丝毫怀疑。

道墟！

他已经从黑袍老者口中得知了他想要的东西，同时他也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他第一次听闻道墟之名，乃是从天渊雷帝口中得知，那是一位存在于混沌之前，与雷帝交好的先灵境超级强者。

又或许是经历了诸多变数，道墟出现在了混沌虚空，身化一道万古黑影，存在岁月长河之中。

道墟的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一场灭绝灾难，期间道墟会将无数生灵封印与天渊之中，吞天兽一族便是如此。

料想正是因为如此，对于混沌一众顶尖强者而言，道墟意味着永生永世的囚困。

想到这里，姜凡内心些许顿悟，百年前为何一众紫薇帝界天尊明知姜凡身出天渊，却不敢下去查看。

“有关道墟之事，待到回到碎虚界内，前往那座坟冢查探，眼下紫薇帝界之事却是要紧。”

姜凡很快收敛心神，关于道墟的一切，当他再次回到坟冢当中或许便能够寻到结果。

转过视线，姜凡看着锁链上陷入昏迷的司徒墨，迅速出现在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