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是吗”
左於圆并不瞒他,轻笑几声,“我只是猜测而已,估计贺皇的人此刻也已经有所发现了”
听他提及贺知章,方忱的脸色更加难看。
“其实贺皇待你一往情深,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往呢”
此话一出,方忱的脸色突变,他涨红着脸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人人都面无表情,只怔怔看着他。
他只觉得自己最大的污点被众人知道,在强烈自尊心的把持下,有些口不择言:“别再提这人,我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左於圆淡然一笑,怎么能说没有任何关系呢?那他费这半天的功夫做甚,“不必勉强自己,你与贺皇的那些事儿,在场的谁人不知”
方忱只觉得自己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那一众侍卫虽然还是这样看着他,但他总觉得那眼中似乎带了无限的嘲笑,每一个都像是在说:“原来这就是贺知章的禁脔”一如在土奇尔一般,他听见的那些满含嘲笑与侮辱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往左於圆扑去,速度之快,力气之大,像是将死之人临死前最后的奋力一击。张虎伸手想要阻止,去到被推至一旁,眼睁睁的瞧着一枚短刀插入左於圆的心房,瞬间就有鲜血流出。
张虎慌了神,大喊着:“摄政王谋害太子,土奇尔的摄政王谋害太子,快来人,殿下被摄政王刺伤了”
左於圆白着一张脸,眼中却是一片笑意,他牵着眼前这个颓败的男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邪恶,看着被张虎压制住的方忱,任由胸前的鲜血直流,悄声的说到:“不出五日,贺知章定会来京城,本宫还要多谢你这一刀,不然用何理由杀你呢”
他明明被刺到了心脏,可出了流血之外,并无其他大碍,那一身的鲜血配上他一脸的笑意,说不出的诡异,“疯子,都是疯子”方忱喃喃念到。
听闻太子受伤,朝野震惊,皇帝下旨将行凶之人关进了大牢,不日问斩。
有部分朝臣不知从哪得知,此次行凶之人是土奇尔的摄政王方忱。人人又道,不可如此轻率的处置方忱,一定要让贺知章给个说法,不然就是蓄意挑起两国的不合,这可是大罪过。
太子府中,侍卫昼夜不分的轮番巡查,防备之重,远远超过宫中的其余地方,宫中人只道太子刚被人刺杀,有些受到惊吓,所以才派了重兵把守。
宫中人人还说,太子此次伤势很重,那贺神医已经在太子府呆了三日都未曾出来,可见太子此刻定是命悬一线。
“怎么样了,神医”原清水这几日有些上火,嗓子不知何时哑了,说出的话都有些嘶哑。
贺神医谨慎的又给左於圆灌进去一碗黑乎乎的药,见他全都隔了下去,才转过身来说道:“这毒好生厉害,今夜再喝上一副药就行了,万幸只是伤到了皮肤表层,若是刀尖再往里深上几分,到那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他狐疑的眼神又大量了一番原清水,“那护身软甲真的已经还给原相了,我只是研究一下而已,你可不要舍不得”
墨香见他又旧事重提,忙先开口说道:“神医有所不知,殿下受伤的那日太子妃就将这软甲还给了原相,我们真的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