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什么都阻止不了,只余一声撕心裂肺的:“长辞!”
“咚”
越银一头栽倒,弯了许久的脖子,终于得到片刻歇息,越银红着眼睛醒了过来。
《楞严经》的书简上沾了几滴水,越银利落的用衣袖吸干了水痕,又用手擦了擦脸未干的泪,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越银坐直了身子。
那个人说过的,难过想哭的时候,坐直身子就不会哭出来了。
可是不管用啊……越银泪眼朦胧,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她抬袖毫无形象的拭泪。
“不是梦吧……”越银不死心的站起身,坐了良久,腿早已麻痹。
她拖着腿一步一挪,终于移到了窗边。
夕阳早已不见踪影,明月也早已高悬,星光稀疏。
越银看向梦中的松树,颤抖着哭出了声,又不敢惊动,紧紧捂住嘴。
就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啊,折了根松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只是穿着并非现代服饰。
越银扶着窗框,艰难的站了一会,等腿缓过来。
松树下的人并未发现她早已醒来。
越银等终于能走动,欣喜的跑到门边,开了木门。
“吱呀——”那仿佛是接通现世的神秘咒语。
越银迈出门,朝着那个人跑了两步,又改成慢慢的走。
她怕她一惊扰,这场梦境就会破碎。
她不住的擦着眼泪,可却怎么都止不住。
那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太子殿下。”
冷冰冰的声音,将越银冻在了原地。
“你……不是……”越银呆愣,停住了脚步。
“我不是?”刚到不久的莫念茫然放下了松枝,将分析图毁掉,转头看她。
“莫念……”越银难过的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哭的抽抽噎噎,“你怎么这么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