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市钢铁集团总公司,始建于1925年,系北方省最大的一家钢铁企业,年产钢材上千万吨。经过多年的建设,已经建设成为集采钢、磁选、焦化、铁合金、不锈钢生产、炼钢、轧钢为一体的钢铁联合企业。其中专业技术人员就达1500余人,谁也没有想到企业一倒闭,很多客商远走它乡,原来冷冷清清的“小白楼”,在工作组进驻后,再次热闹起来。 七层高的“小白楼”,有点欧式风格,过去是风光无限,里边带电梯,光客房就有100多间。除此之外,楼的里边有会客厅、会议室、餐厅、舞厅应有尽有。“小白楼”的内外装饰是按照北京某高层领导的喜好而设计的,如果不是企业走入困境,能在这里住上一宿,那简直就不亚于三星级宾馆的服务水平。 今天就不一样了,工作组一行人,十几个小组,每个组几乎占据了大半层楼,全方位展开清查工作。 为方便工作,市委、市政府所在的指挥部设在一楼办公。而被看管的公司的几个老总,包括后来的宋永庆董事长,现在都在一楼进行反省,交待问题,他们在等待上级领导对公司变卖企业的行为做最后裁定。 在“小白楼”里,石敬每天都要和公司的一些经理、厂长谈心谈话,和有问题的官员斗智斗勇,询问有关问题,搜集整理有关材料。 工作组除了广泛征询意见,查找企业问题,还要做好“重点人”的工作。第二小组就分包了几个非常关健的“重点人”,其中就有夏天雨和梅兰香,另外一个就是宫太守。工作人员多次对其谈话,但效果并不理想,前后都碰了钉子。据说这几人的思想顽固,态度恶劣,情绪激动,谈话工作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朱董事长这个‘硬骨头’也不太好啃。他在被软禁期间,自恃过去是全国人大代表,上层有人,对待工作组的态度非常蛮横。只讲自己对公司的贡献,不谈自己的责任和过错。还一直认为:将来肯定有人替自己说好话,过几天自己的问题可能就会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他万万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等来的却是司法机关的逮捕令!这让昔日风光无限的朱总各种幻想彻底破灭。 这一天,市政府领导把企业有关负责人,全部召集到“小白楼”前,郑重宣布公司领导的十大罪状。 好像平地起惊雷!公司内外一下炸开了锅。“小白楼”前是人山人海,大家争相最后目睹一眼朱光照总经理的惨状。 当市领导宣布对朱光照进行逮捕的那一刻,全场掌声雷动,有人特意买来了鞭炮,顿时“噼哩啪啦”响个不停,朱光照这个平时在职工面前高傲十足的“高官”,当下就“蔫了”。 职工们高声欢呼:“打倒朱光照!朱光照罪有应得!”还有的大声喊道:“我呸,真他妈的活该!”有老职工喜极而泣,流下了激动的眼泪,他们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原以为公司领导一定罪,企业就能顺利复工。公司正式恢复生产,职工就可以上班了。但经过这一折腾,好端端的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已经无法正常运转,看着一堆堆的原材料,和一些半成品加工件,工作队员和职工们心疼不已。 工人们勉强上了两天班,也只是报个到、开个会,连机器都没有转动一下,就“叽叽喳喳”下班回家了。根据现实情况分析,企业起死回生的希望一点也没有了,最后上报省政府有关部门,再报国家发改委,按破产程序企业进入审批阶段。 因为企业已经资不抵债!这下职工们彻底傻了眼,但无可奈何。 企业破产迅速得到了上级的批复,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妥善安置转移企业现有职工,化解各种矛盾,采取多种措施保持社会高度稳定! 市政府提出的口号,坚决做到:“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少有所为,各得其所。”让工作组的同志认真给大家去宣讲,后来根据工作需要又补充了一条叫:“住有所居。” 也就在这时,石敬正式结识了梅兰香这位大美女。并且从一认识,两人就有着说不清的一种情愫。 头几次做工作,都是副组长赵建军出的头,可一直没有做通梅兰香工作,她言语刺耳,情绪反常。说什么“企业到了这一步全是政府的责任,政府监管部门干什么去了?”直弄得赵建军下不了台。 石敬见到梅兰香的一瞬间,切实感到这女人非同寻常,丰满又漂亮,怪不得郭亮当初对她是无比贪恋,沉溺其中。 梅兰香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清澈明亮,摄人心魄,只要男人瞄上一眼,就让人难以释怀。 “您好!” 梅兰香一见石敬,心下也是暗自惊叹,主动打起了招呼。 石敬客气地答道,“你是梅主任吧,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请坐。” “谢谢!”这一问一答,两人就有了初步的认识,石组长那刚直不阿的英俊体魄,清晰的语言表达方式,雷厉风行的作风,无时不透出男人的一种豪气。梅花香暗想:“啧啧,这才是一个标准的男人,如有机会,我要仔细品味一下这个真正的汉子。”两人聊了近一个多小时,谈的还比较投机。 在这之前,工作组经过充分酝酿,在反复征求各职能部门意见后,已经出台了几个文件,其中就包括下一步公司职工的去向和安置问题。 梅兰香因为涉及到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今天她一反常态,表现的特别谦恭,也放下了平时对待工作组傲慢无礼、说话尖酸刻薄的一贯作风。这是因为有领导层人员,提前给她透露了点信息,让她主动和工作组的同志搞好关系。 近期和工作组套近乎的人忽然增多,不像刚开始时,整天吵吵闹闹地胡闹腾,这时候梅兰香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而拿下工作组的唯一“招数”,她就想施展一下别人不具备的先天优势,用“美人计”使这个工作组长尽快上钩。 哪知石敬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他虽然对梅兰香有好感,但处处谨慎,事事小心,连开玩笑的话把握的都恰到好处。梅兰香很不甘心,因为她自认为是交际界的高手,对掌控男人一向很自信。攻不破石组长,她就想在其他人身上下点功夫。所以,在工作组里,只要她一进屋,一股浓郁芬香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再用几个小小的举动,几句官场上的悄悄话,就已经使人想入非非了。 有两个工作队员确实没把握好自己,不但和女职工互留了电话,而且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这里边就有第二工作组的副组长,从教育局抽调来的干部处副处长赵建军。 这是石敬万万没有想到的。刚开始,赵组长还因郭亮那层关系,对梅兰香还是有所顾虑,他私下里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高书记秘书的事。因此,为了避免给自己惹麻烦,提醒自己言行举止注意点,不能对女职工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英雄难过美人关。赵组长经不住她的一再撩拨和挑逗,加上他本人对婚外情也有一种渴望,起初只是开开心、寻找点刺激,说上几句奉承话,聊一会闲天,没想到竟越陷越深。他见梅兰香进屋,赵建军就主动和她打起了招呼:“美女,又来了?” “嗨,想你们了呗!”说着梅兰香就凑了过去,亲亲热热,不像以前。 “那坐吧,我给您倒杯水。”说着起身拿过一个纸杯,倒上水双手递给她。梅兰香则顺势坐在了他的对面,离他很近。只见她眉目传情,饱满的胸脯随着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赵组长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光。 赵建军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名工作队员,说话时已经有点不着边际。不知为啥,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不时流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结果两人越说越近乎,越说越投机,完全忘了梅兰香是他的工作对象。他不仅有点心动,而且感情的闸门,也慢慢地打开了。 赵建军和梅兰香进入角色,决不亚于当初的郭亮。不同的是郭亮她们两人是半公开性质,打招呼就走人。赵建军作为工作组的成员,他有许多的忌讳,既不敢公开,也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两人有私情,整天鬼鬼祟祟的。 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一名领导干部,又是工作组成员,必须注意身份和影响。梅兰香徒有美丽的外表,心里却不值得他信任,也不值得他去尊重。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和这位小妹玩玩刺激,关健的问题还是他经不住这个奇葩女人的诱惑。 赵建军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梅兰香在男女问题上特别随便,两人第一次私底下接触,他就轻而易举地亲吻了她。 还有一次,当他和梅兰香单独相处时,梅兰香竟悄悄地告诉他:“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可不许告诉别人?”赵建军点头。 梅兰香眼里含着眼泪,说:“哎,不是我做女人的不贞洁,天生就是个贱骨头,没有一点尊严,喜欢和别的男人胡来,而是我的家庭生活的很不幸,我有一个不争气的丈夫,他让我生活的很不开心,也很不幸福。” 再详细问她:“怎么个不幸福?”梅兰香说:“哎,一言难尽,有机会再给你细说吧。”这让赵建军产生了诸多的猜测,赵组长认为这梅兰香实际是在暗示自己,她丈夫就是个“性无能!” 这一惊喜的发现,赵建军简直就是如获至宝,他心花怒放,天天想着怎么和她进一步的接触。 赵建军在感情处理上毕竟是个新手,自打认识梅兰香之后,整天就神不守舍,白天晚上都想着她,有时刚离开她,心里就感觉特别空虚,胸中总像燃烧着一把烈火。 于是他就想,都说红颜是祸水,可每个人都想得到,做人做事不可能人人都能理解,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干脆就顺其自然,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嫉妒去吧,人不能总压抑着自己。 所以他只要有空就和梅兰香在手机上聊天,有时发个黄色短信,有时就约她在一起吃饭。再后来两人聊起了微信,一天不联系,他就忍不住。正应了他经常喜欢唱的那句小曲:“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温柔,心情就像风一样自由…” 这时候的赵建军就有点,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美女对赵建军确实太有吸引力,她那声音,那走路的样子,那高高耸起的胸部以及那美丽的脸蛋都让他留恋。 情到浓时无怨悔,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他们两人热乎到一定程度时,这事石敬看不下去了。可他清楚,要想劝说赵建军在男女问题上不动心思很难,因为他感觉赵组长天生就有女人缘,女职工和他在一起时经常嘻嘻哈哈,打情骂俏。 有句话他很清楚,叫劝赌不劝嫖。男女感情的事是一、二句话说不清的,别说自己身为一名工作队的组长,就连赵建军自己都很难讲清这种情感是多么复杂。 终于有一天,当赵建军和他两人在一起时,石敬提醒了一下:“老赵啊!当心美女把你纠缠住,咱们工作组可是有纪律的。” 赵建军听了,知道石组长是提醒自己别和梅兰香走的太热乎,但嘴上还是不愿承认。就哈哈大笑道 :“放心吧,我把握着呢,出不了问题。”但心里发虚。 听了赵建军的话,石敬想:这事也只能点到为止,因为纪律在男女问题上有时显得很无奈。 赵建军和梅兰香的关系,现在一直是跟着感觉走,理智对他们俩人来说已经不起任何作用。 梅兰香身上那浓浓的芳香,让赵组长已经着了迷,他想沾点便宜,寻求点精神刺激。但也隐约感到梅兰香和其他男人同样保持着一种暧昧联系,因为两人相处时,经常看到梅兰香躲到一边去接打电话,行为诡秘,所以他认定梅兰香只是和自己玩玩而已。 正因为两人各有所需,一个是凭着自己居高临下的地位,玩弄玩弄感情;另一个则是精神空虚,利用自己的“美色”,为其所用;所以随叫随到,纠缠了很长时间。 在这期间,赵建军确实帮助梅兰香办过几次事,令梅兰香非常感动,直夸:“赵哥,你真行,够哥们!” 直到后来梅兰香安置到电信分公司,有了新的“猎头”,两人才朋友一样彻底断绝了来往,但一直保持着友好的朋友关系,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