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楠的消息,是在傍晚的时候送来的,不出他所料,南宁城郊的灵山,曾经便是一座矿山。
而麦月山下,的确藏着矿脉!
难怪郁王要选在这里,几座山连在一起,下面的矿脉,不知延伸到了何出,这麦月山下的矿脉,定然是要比灵山的大的。
“郁王竟然隐藏矿脉,还私自开矿铸造兵器,简直胆大妄为!”魏楠说得义愤填膺,捶胸顿足,身边的石头被他捶了个稀巴烂。
反而是卿意淡定些,看着手中地地图,又撇了一眼魏楠,嘴角略带嘲讽,“不敢?这有何不敢的?皇帝那个宝座,掌天下生死大权,谁人不想上去坐一坐,更何况是野心勃勃的郁王呢?”
“好了,这件事暂时已经明了,我会派人接手,现在就还剩另一件事,查清楚郁王,云昭,南洋国之间的关系。”
“这还用查?郁王勾结云昭和南洋国,意图谋反,其心可诛!”
“难道本阁主不知道吗?我现在要的是证据,证据你有吗?那些消息都是咱们暗中查探的,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要凭你一张嘴,上汴京城告御状?”
“本阁主怕你还没走出南宁城,就已经被郁王的人给碎尸万段送往地狱了!”
卿意这话瞬间点醒了魏楠,魏楠听了,连连点头,“那咱们现在就去!”
魏楠说着便要下山,却被卿意给拦住了。
“别急,别跟个莽夫一样,拿出你镇城将军的气势来!”卿意淡淡的说道:“再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
“南宁城什么样子你不知道,郁王的侍卫巡逻越发频繁,你去不是送死吗?这事交给我去办,你去办另一件事。”
“请阁主吩咐!”
“之前咱们以为,刘约在替郁王找岑域留下来的宝藏,但是现在咱们找到的是矿脉,宝藏还是不见踪迹,我估摸着,郁王肯定是知道这宝藏的下落的,否则他不可能铸造这么多兵器,更不可能有钱招兵买马。”
“你顺着矿脉这条线索查下午,肯定能找到宝藏,南宁城的事情,交给我。”
“是!属下遵命!”
汴京城
漠王府福深院
况沉安坐在院中大树下乘凉,郎中正在给他诊治,裴叔在他身边,禀报着今日的消息。
“……长公主驸马已经回府,昨晚连夜进宫向皇上求情,但皇上却见都没见驸马就把他打发回来了,今日晨间,驸马连上两分奏折,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将祁阳公主远嫁。”
“可是据宫里的探子回报,皇上看都没看驸马的奏折,反而是下令礼部加紧准备祁阳公主出嫁一事,争取在入秋之前,让公主下嫁。”
“听皇上的意思,祁阳公主的婚礼,要在汴京城办一场,说是圆了长公主嫁女的心愿,然后再让查玘带着公主回北境,奴才估摸着,这么紧赶慢赶的,十月初查玘就回启程回北境。”
裴叔的话落进况沉安耳朵里,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入秋之前,不足一月而已。
公主出嫁,这也太仓促了!
查玘是带着议和书来汴京城的,两国交好,他即便是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问题。
他号称自己真心求娶,为何不愿让祁阳多待些日子。
“这是查玘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探子来报说,是查玘自己的意思,说是北境王身体欠安,他要回去床前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