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走后,你当替父皇守住这大虞江山”....
“父皇....父皇不要走,孩儿...孩儿不能没有父皇”,少年跪在塌前,双手紧紧执着面前气息奄奄之人手不肯放下,低头贴在上头低低呜咽哭着。
“咳咳.....身为皇子哭哭啼啼,你这般懦弱朕如何放心将这天下交于你,朕如何死得瞑目”,塌上之人被气的咳了两声,极吃力的倾着脖子微怒斥责道,可终究还是因无力重重的倒下,唯有一行孤泪划过沧桑面颊,深深叹息。
“父皇不要动怒,儿臣,儿臣不哭了”,少年见状,忙抬手抹去脸上泪水,那年轻单薄的身子被闷在心口的悲戚代的抽抽颤动,鼻翼提着一道气息忽闪,只是那将要溢出的泪水,在通红的眼眶中打转却怎么都不掉下来。
皇上心疼的看着眼前幼子,想要伸手擦掉稚嫩脸颊还未擦干的泪水,却无力抬起,轻轻换着他:“秧儿.....”
“秧儿,父皇有一事问你”
“这些年朕虽宠爱你与你母妃,却不得不将你母子分离,你可怨朕”。
“儿臣知道,若是儿臣是母妃的儿子,外祖就会扶儿臣为太子,倘若如此儿臣就成了赫氏的儿子,所以儿臣不怨父皇”。
“那倘若朕为了大虞江山伤害了你的母妃,你可会恨朕”?
少年身子一颤,两行泪水在也忍不住划过面颊,痛哭一声哽咽道:“父皇钟爱母妃,若真有一日伤害了母妃,父皇也是为了大虞逼不得已,若母妃成为太后,大虞就会成为赫氏的大虞,所以父皇不是伤害母妃,父皇是在救大虞,所以,所以....儿臣不会恨父皇.....”
“好....好....我的秧儿,父皇没看错你,父皇本不该叫你知道这些,可如若父皇不说个清楚,他日只怕你会深恨父皇啊……”
“儿臣不会恨父皇,儿臣的心是向着父皇的”。
“你四弟就交给你了,你对朕起誓,要用命护他一生周全,护大虞周全”......
“父皇……父皇……”!!父皇!
“皇上您做噩梦了”?夜深,魏娉婷被身边一声呼喊惊醒,起身摇醒身边梦魇之人,黑夜中皇上清隽的侧颜上似乎有一道晶亮挂着,缓缓滚落。
虞凤秧从梦中惊醒心神未定,方才梦中种种仿佛就在眼前,倾身坐起略带喘息道:“没,没有,方才朕梦到了父皇”,说着悄无声息的扶去面上一丝温热。
“听说,先皇去前与皇上说了一夜的话…”魏娉婷也随着起身,倦乏中提了精神附在皇上肩上轻轻说道
“是”。
“臣妾真是羡慕”,魏娉婷微微一笑道,眼神充满了憧憬。
“为何”?虞凤秧不解,转首问道
“臣妾想皇上与先皇一定说了许多话,先皇也一定期盼着皇上成为他那样的圣君,……臣妾也多想与父亲有这样说话的机会,可惜……臣妾再看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已经冷冰冰的躺在那里了,身上还留着未干的血……也不知道父亲想叫娉儿成为怎样的人……”
“你瞧瞧,朕做了个梦,倒叫你伤心了……”虞凤秧听出她是在拿幼时不幸宽慰自己,转身将她环在胸前,轻笑一声道。
“皇上,臣妾只是想说,生离死别不怕的有亲人的期盼就是好的”
“是,有期盼就是好的,你两就是朕的期盼……”虞凤秧伸手抚上她小腹道:“如今朕有了孩儿,父皇知道了,也会高兴的”。他知道只有魏娉婷有法子叫自己宽心,也总是能说进自己心坎的。从方才悲梦中挣脱,一时间竟也不觉得那般心痛了。
“想来,朕此生至此于父皇面前是无憾的,对于父王留下的大虞江山亦不会有亏,更会用毕生来爱护你与孩儿,唯有长姐……”,想起如今一切都在按照先皇之愿行事,心下开脱,可又不免想起那段意难平.....
“长平长公主”?魏娉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