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那人闻言涨红了脸,大喊一声,不见一点书生文气。
傅婉书依旧笑脸相对,背脊挺得笔直,一只胳膊垂直,另一只胳膊自然横放在胸前,俨然一派光风霁月的公子气质。
她沉默着看这位探花郎的笑话,上首自然也有人端详着她。
“探花郎是性情中人,他只是想与傅公子讨教,公子何必深藏不露呢?”窦清延深深看了那探花郎一眼,随即又朝着傅婉书笑了笑说道。
傅婉书听见他说这话,心里忍不住无语,什么时候无礼也变成性情了,还真会给自己人镶金边啊。
“小生才疏学浅,不过陛下有意,小生便在探花郎面前班门弄斧一回”。傅婉书说完话,便开始蹙眉随即问道:“探花郎既是修撰史书之才,我们便说一说历史吧。”
“哼。”那探花郎闻言冷笑一声,心里暗自得意,既然他想班门弄斧,就别怪自己不客气,让他下不来台,滑天下之大稽。
“好,那我们便论一论,史书千载,你觉得人活着最主要的是什么?”探花郎上来便开口问了一句哲学问题。
傅婉书当时便想回答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活着,活着的意义建立在活着这个基础之上。
可她不能这么说,她怕大家不能理解,不等沉吟片刻便直接回答道:“人活一世,当愿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若作为读书人,便又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她声音铿锵有力,传到大殿的每个角落,话音刚落地,便引起一阵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