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仙女下凡(1 / 2)仙女寻亲记首页

作为一个还差一百年才能从末等仙班挤进六等仙班的小仙,我虽师从司命,但犹如天界万金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从未缺早业也从未落晚修,老君让我盯炉我绝不喂兔,月老让我缠红线我绝不织云霞,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岗敬业的我,如今却惨遭了仙生中最大的职场危机。

说起来,这事还得怨牛伤老头。

牛伤老头和我一样,本是灵木仙草,但他早已位列首行仙班,至于他是怎么飞升上去的,他的答案总有千百种,一会说砍了一百只三足龟,一会又说是灵兽吉光引荐,一会说自己曾随始祖神征战九州,一会又说在凡界时他为了炼炁吃了多少苦…

总之这老头的话从不可信,可我却偏偏着了他的道。

那日,我奉命刚拟好的命格簿送到月老那点姻缘谱,路过亭子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香味。

牛伤老头远远就冲我招手,神秘兮兮地说他刚从麻姑娘娘那讨来了一壶灵芝酿,让我陪他喝几杯。

在天界谁人都知,麻姑娘娘的绛珠池酿出的酒可谓是飘香千里,醇透天宫,一般只有上神才得以享用,像我们这些小仙,哪怕闻上一口都算是仙生有幸了。

起初我是拒绝的,可牛伤老头拿着酒杯在我鼻下诱我,我被这酒香馋得不行,再加上牛伤老头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不碍事不碍事”,我半推半就,抿了一口,那酒入喉甘甜醇厚却也后劲十足,于是我犯下了初入职场人会犯的错误——酒后失态。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司命阁的大殿上,堂上正坐着面色铁青的司命。

“大胆狂徒!你可知罪!”

司命一掌拍在桌上,将还在发懵的我一下惊得清醒。

我左瞧右看两边站着的师兄姐们,各个面色如铁,我立马会过意,问都没敢问,扑腾跪趴在地上大喊师父饶命。

司命将命格簿狠狠地摔在我跟前,严声厉色道:“颂苒,我让你把命格簿交于月老点姻缘谱,特命你莫要动盒子里的那本簿子,你不仅当成耳旁风,竟还敢私修乱改这簿子,你可知道你这改,动的是何人的命格!”

司命虽是我师父,掌管凡界众生的命格簿,但他对我从不苛责,如今难得发如此大的火气,想来定是我惹上了什么混账事。

“颂,颂苒知错…”

“知错?哼!恐怕你这错得等玄霁上神历劫回来,你再向他认吧!”

司命声音虽不大,但足以令我大为震惊。

玄霁上神,创世神后人,虽是上神,却不受约于三界之内,也不在五行之中,各界都会卖他面子,就连天帝对他也是礼让三分,可谓德高望重。

他独居极乐幻境,没事从不来天界,我虽未曾与他谋面,却从其他仙娥那听过不少关于这位上神的传闻。

有仙说他骁勇善战,曾赤手空拳战穷奇;有仙说他品性儒雅,能弹得一手好琴引百鸟;还有仙说他至今尚未娶妻,也不曾近女色,是因为喜男风…

至于这些传闻的真假,我自是不敢亲自验证的,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上神,在我眼里应是遥不可及,可不想我这一醉,竟还惹上了他。

司命看我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痛快地往我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玄霁上神投胎历劫,命格也是经过南、北斗众位星君讨论后才敢拟写,你倒好,两笔三笔就把玄霁上神的命格改得乱七八糟,若是玄霁上神此次历劫无果,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估计连你灵珠草的元神都保不住了。”

我哭着爬过去,抱住司命的大腿,求他替我去向上神求求情,说死也不能让我这不到七千九百年的道行折了。

司命冷着脸,将我的手从他的大腿上拽了下来,叫来我的师兄弟把我叉进思静房关起来,并交代任何神仙来求情都不许给我开门。

我哭嚎认错,希望能激起司命的一丝怜悯,结果他嫌烦,在房外设下隔音结界,任凭我哭死在房里也不会有人知晓。

我在思静房里哭哭停停,哭累了就拍着脑门回想这整件事情。

司命说是我私修乱改了玄霁上神的命格簿,可这事我是真不记得了。

我平日喜读书爱创作,偶尔在月老卡文时,帮他撰写凡界那些情情爱爱的旷世姻缘谱……难道,这真是我酒后灵感乍现动的手?

“丫头想啥呢这么入神。”

牛伤老头从窗外爬进来,边拍身上的尘土边抱怨:“你师父那老头可不地道啊,结界设得这么实,还让不让人看孩子了。”

见他嬉皮笑脸往前凑,我气不打一出来,若不是这事因他起,我又怎会挨罚,说到底我这祸全赖他。

牛伤老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嘿嘿几声,从怀里掏出个仙桃递给我:“饿了吧?来,我刚从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顺来的。”

我气归气,但还是接过他手里的仙桃实实地啃了口,问他来此有何事?

“这不来看看你么?你师父打你没?”

“他从不打我,不像某些人,只会引我做挨打的事。”

牛伤老头一听我这话,笑容敛去,往我后脑勺一拍,开始骂我。

“你这死孩子,说话酸了吧唧的,枉我在你还是株小仙草那会天天给你浇水,日日替你驱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你拉扯大,就连这么珍贵的灵芝酿我都没想独吞,留着与你同享,你倒好,不念我的情反倒还赖我的不是了。”

“你明知我闯祸也不知道拦着些,为何只在一旁看热闹?”见话头又绕了回去,气得我跳起来驳他。

牛伤老头打断我:“就你那一挥而就的架势,我拉都拉不住你,哪承想你手气好,挑中了玄霁的簿子。”

“所以,那簿子当真是我改的?”

连牛伤老头都说是我先动的手了,我本来生疑的心一下就凉透了。

“可不是么,就咱俩在场,这事除了你还有谁,你该不会还想栽赃给我吧!”牛伤老头撇眼看我,一脸警惕。

“既然是咱俩在场,那为何司命就只抓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