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空空两手,回去的时候多了一盒糕点,还有个她上门请了两次,打算三请、四请的夫子顾铭文。
顾铭文的东西很少,身边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下人,下人话不多,但手脚很麻利,把东西搬到马车上,谢知暖恭敬请顾铭文上马车。
多宝站在一边沉默着,看路况顾铭文,又看了看谢知暖,嘴更是紧抿。
谢知暖倒是大大方方上了马车,与顾铭文说起家里的情况。
“请顾先生到家里,不单单是教家中两个孩子,最主要还是那几个从山匪窝里带回来的孩子。说起来他们也是可怜之人,生母对他们不闻不问,生父更不知是谁,我想着好生培养教导,不说为我所用,至少知礼仪、懂廉耻,走正道,而不是为祸乡里,坑害百姓!”
“……”
顾铭文听着谢知暖的话,心中一涩。
曾经他也想做个好官,造福百姓,可实际上,就算他状元出身,在朝中无人,想做点什么事情,也不容易,更容易招来各种各样的抵制和陷害。
到了最后,再无回天之力,也就看透了朝堂的腐朽。
京城,那是玩弄权术的地方,不是为国为民的地方。
顾铭文看着谢知暖。
说起来,多少人都做不到像谢姑娘这般洒脱。
那日楚云安亲自上门去请他,他是念着曾经的情分才见了人,倒不想楚云安说明来意,更说了谢知暖大义,他寻思许久才下山来探听,得到的比起楚云安所言,没有一个字虚言。
谢知暖做的,比他说的还多。
“姑娘谦虚了!”顾铭文良久后才说道。
心里也越发佩服谢知暖这么个小姑娘。
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而已,说话做事都很温柔的样子。
这样子的好姑娘,大善大义,连他这个外人,都有些担心,她会吃亏,被人算计。
“你且放心,那些孩子,我定好好给你教,不说教几个状元,至少教会他们何为善,何为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