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钟鸣琛来了,带来两袋好吃的零食。
钟鸣琛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一边喝一边问:“亲爱的,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家里是不是藏了男人?哈哈哈哈”说时,他在狭小的屋里转了一转,自己说,自己笑。
顾晓丹笑不出来,说:“累了,想休息。”
钟鸣琛走到无精打采的顾晓丹的后面,忽然一把抱着她,在她耳边吹气,卿卿我我之间,顾晓丹推开了他,说道:“你不洗个澡吗?”
钟鸣琛揉揉自己的头发,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去洗澡,你在床上等我。”说完了,他把外套、手机丢在沙发上。
顾晓丹把他的外套挂起来,这时候,他的手机奏起了音乐,屏幕上来电显示:陈家严。
顾晓丹一个反应就是想道:谁会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家严?没文化,真可怕。
转念一想,她不禁狐疑起来了,仔细看,来电显示下面还有几个小字:云南瑞丽。
直到电话铃停止了,钟鸣琛还没从浴室出来。
顾晓丹打开钟鸣琛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这位“陈家严”与钟鸣琛在这半个月来通话频繁,几乎每天都打进打出,每次通话时间至少十分钟。
顾晓丹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习惯了用微信,谁还每天打电话?这位住在云南瑞丽市的“陈家严”大概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她拿着钟鸣琛的手机在胡思乱想,看见钟鸣琛踢着拖鞋走出来,身上穿蓝色的浴袍,露出两条飞毛腿。
钟鸣琛似乎不生气,嬉皮笑脸的问:“晓丹,你终于查我手机了?”
顾晓丹把手机扔到一边去,问:“谁是陈家严?”
钟鸣琛吃了一惊,把手机打开看了一下,然后放进衣服兜里。
顾晓丹重复了问题,钟鸣琛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不知道怎的一副做了贼的神情。
顾晓丹跺脚,把穿着浴袍的钟鸣琛推出了大门,钟鸣琛只好招供说道:“晓丹,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顾晓丹看见他如此神秘兮兮的表情,预感到这是个大瓜,于是把他拉进卧室里,好奇的问:“快说,快说。”
钟鸣琛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陈家严是我的父亲!”
顾晓丹惊诧得下巴掉到地板上了,钟鸣琛的父亲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坠崖死了!
钟鸣琛爬到床上,继续说:“上个月,我找李了解我父亲当年坠崖案子的卷宗,得知另一件事。”
原来,李看过了卷宗,觉得钟海通的死亡很是蹊跷,尸体面部溃烂,无法辨认,而且身高、体征与钟海通也不符合。最重要的是,李觉得钟海通的照片看起来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于是通过人脸识别,找到了一本十年前的兰花画报,封面是“花农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陈家严,是云南瑞丽市乡村的一名花农,娶了一位比他小十五年的有缅甸血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