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很快就打开了,接着涌出来七八个拿着棍棒的仆役,只见那刚才的门子一脸跋扈道:“敲什么敲,急着去奔丧啊!”
李志揉揉鼻头,闷声闷气道:“是啊,这不来了嘛!”
门子转瞬明白过来李志的意思:“狗东西,屁大点的官儿,也敢在我独孤家门前撒野!给老子打!”
只见那些个仆役抡圆了棍棒就朝着当前站着的庄不俗砸去,混战就此展开,棍棒不长眼,庄不俗心中记着李志的嘱咐,不许伤人,也一直以防守为主,可这等表现在那些仆役眼中就成了软弱可欺的明证,下手也更加刁钻狠辣。
眼看数次棍棒竟然都是擦着庄不俗的头皮打下,李志眯起了狭长的双眼,几步上前,一脚踹向眼前一个仆役的腿弯关节,同时口中喝道:“放开了打,别打死就成!”
李志的力气虽然还未长成,比不上成年人,不过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专挑人肋下,胯下,膝盖弯等脆弱地方下手,刚才还在犹豫怎么还人家这人情,还不让人记恨,现在好了,是你们的人惹得事儿,老子都被欺负成这样儿了还怎么做朋友?
庄不俗如同猛虎出闸了,本来守着李志的叮嘱,打起来畏手畏脚,他哪里还受得了这等窝囊气,对着迎面招呼过来的粗大木棒抡圆了一拳就砸了过去,直接将木棒砸成两截,接着揉身扑了上去,左突右打,手上拳风凌厉,每次出拳,必有人闷声倒地。
结果短短几个呼吸间,八名手持棍棒的仆役就晕的晕,倒的倒,连同那门子,都躺在地上捂着裆部直哼哼。
李志正犹豫刚才是不是下手重了,会不会给人家落下病根的时候,门子说话了:
“有种就别走!”
相当硬气,即便躺在地上抽着冷气,嘴巴和眼神也不放过对手!
李志抱拳,表示佩服:“好!”
门子相信了......
李志很干脆的直接一脚将其踢晕了过去,再一指一名被他打中肋骨的仆役:“去告诉你家小姐,独孤美君,就说家师无功不受禄,那把大弓价值五百贯,李志给她带来了,这是一百两金子,剩下的五十两,就当谢过你家小姐的好意,李志和家师都铭记在心,去吧!”
仆役瞅了瞅已经晕过去的门子,愣是一言不发就麻溜跑进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招呼一声,和庄不俗两人解下马儿的缰绳,翻身上马,再次看了眼那顶“敕造邢国公府”,便催马离去。
却说那跑回去报信的仆役很快便领着人匆匆赶来,不过,并非领来了打手,而是一名身着褐衣的高等管事。
那管事出门便看到倒了一地的仆役,从中找到刚昏过去没多久的门子,面无表情的吩咐身后的随从:“把他弄醒!”
三个身手矫健的亲信上前,两个上前架起那门子,另一个劈头盖脸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谁他妈打我?啊!刘管事,您怎么来了?”门子脑袋还没有被打蒙,看到这位刘管事的第一眼便震惊了,震惊于这时常伺候在老祖身边已经不大管家里琐事的大管事,怎么会来这儿!
“我且问你,刚才那两位少年何在?”刘管事皱眉,语气不善。
门子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大声呼号:“那两个贼子刚才还在呢,还亲口说他不走呢?人呢?对啊人呢?”门子心中已经把李志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真是信了你个鬼!
这话第一句是问自己,第二句就转向了其他人,所有人都相互搀扶着站了起身,没有人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