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实在可惜了!”
梅长风望了望那青面的白玉虎,眼睛里露出一阵悲怜之色。
也不知是在可怜那被烫伤的白玉虎,还是在可惜自己徒弟熬的苦甜茶。
他抬头看了看肖雪饮所在的厢房,却发现厢房的灯已经熄了。
转而他与众人请了一杯茶后,才缓缓道:“你是否好奇我会烧了你父亲的武林贴?”
白玉龙饮了一口热茶,神色自若道:“这个,我父亲说过,晚辈倒也不奇怪了!”
梅长风“哦”了一声,长叹道:“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数他最了解我!”
白玉龙接道:“晚辈父亲还说,前辈定会以自己不是武林中人作为推脱,所以烧了请帖也在情理之中!”
梅长风默然,半晌又长叹一声,哈哈笑道:“知我者大师兄也,好,好!”
转而,他又道:“如此,你们可以回去了吧,我这茅庐可是小得很!”
说时,他已长身而立,望着众人作了一揖,下了逐客令。
万常青之众一阵木然,竟真的起身就走,消失在了院中。
可再看白玉龙一流,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望着大开的屋门,梅长风黯然一笑,院门柴扉还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是牛泉留下的不满之意。
回过神来,梅长风往柴火里添了炭火,道:“怎么,你父亲不是说了我会推脱吗,难道你们还不死心?”
白玉龙却面色依然,道:“可是父亲还跟晚辈说,你会去的,而且一定会去!”
梅长风“呵”了一声,敛了脸上最后一丝笑意,满脸冷峻道:“你父亲就那么肯定?”
师兄妹四人中,除了柳三娘,梅长风最爱和二师兄肖重楼亲近,而最为了解他的,却是大师兄白展堂。
所以,梅长风知道,白展堂既然说他一定会去,那他就必定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