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皎,印着青年的疑惑,他的脸依然那么红,似乎要与那月光比上一比。
确实,皎洁的月光可没有他的脸那么红,就连白天最毒辣的太阳也比不过。
人总是这样,总爱与人比较,爱慕虚荣的人如此,自欺欺人的人如此,失败者更是如此。
而胜利者则会气定神闲,只见肖雪饮神色若然的拨弄着手中的长剑,神色盎然的道:“刚刚不是还说要杀了我吗,怎么不动手了?”
青年没有说话,一双眸子里满是惊异,由一条发疯的野狗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人总是这样,没遇到对手前都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直到遇到真正的对手,才会明白,自己其实才是待在井底的那个小丑。
不过,越是小丑,越会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
半晌,泄了气的皮球终于有了些怒气,指着肖雪饮道:“你这个小偷,要不是你早就偷学了‘梅花九弄’,你怎么可能胜过我!”
“梅花九弄?”肖雪饮一脸茫然,“什么梅花九弄!”
皮球又多么些怒气,嗓门也跟着大了些:“少装蒜,你刚刚使的明明就是‘梅花九弄!’”
肖雪饮心中也生出了疑惑,青年使的剑法确实与自己如出一辙,不能说完全想同,但是剑法招式却也有八九分相似。
而且就连出剑的角度和要诀都十二分相似。
但是师傅梅长风曾说,这剑法乃是他自创,除了他,这天下再无第二人会。
可如今,不仅她会,这青年也会,再加上传授剑法给这青年的人,那这世上会这剑法的人就不下四人。
看来,师傅梅长风还是对她隐瞒了一些往事。
平时,肖雪饮也很好奇她的身世和师傅的过往,可是梅长风却每每避重就轻,扯了些其他话题,糊弄了过去。
女孩子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糊弄的物种,没有之一。
如今细细想来,肖雪饮不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为何不发动自己的“哭功”,将师傅梅长风的老底掏个明白。
不过,如今还是先自证清白的好,免得以后在江湖上落个“偷盗之流”的罪名,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臭了!
眼见肖雪饮没有答话,似乎落实了偷盗之实。
皮球的气更足了些,得意道:“怎么,承认你是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