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对他造成了深深的刺激,为他日后的愤发打下基础。 崔云云一口气将他带到小屋子里后,就将放在墙角的一根树枝交到他手里,而她自己手里也攥紧一枝,出了门口,如临大敌。 只有崔云云一个还没什么,她可以躲到树上,但是多了一个人就不同了,她现在锻炼得再好,也没能力把一个百多斤的男子扛到树上。 就算这人还算是瘦了。 在这些狼来到的时候,崔云云随手的向它们丢出个什么,为首的狼嗅了嗅,狼脸上露出一个类似于见鬼的表情,然后掉头就跑了,别的跟在它身后的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跑,也跟着跑了。 崔云云松了口气,走到她丢东西的地方,将那样东西捡起来。 “你丢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些狼会害怕的?” 晏加在被丢进屋里,回过神就跑出去,打算有什么事帮一分时,就见到狼跑掉的场景,而这一切,还是因为面前这姐姐丢出去的一个东西。 崔云云拍了拍肉干上沾了的尘土,听了他这话,表情凝住了一刻,后只向他展示下手里的肉干,什么话都没说。 不说的原因,是因为说来话长。 晏加看了也不知她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崔云云是在生自己的气,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然后真诚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儿有狼。” 说完就跟个乖宝宝似的,还把腰弯上。 崔云云瞧着他这学生跟老师认错的劲,觉得他跟个小孩子一样。 他一定还未出来工作吧?这也正常,谁会让这么小的孩子工作? “你……多大了?” 崔云云摆摆手表示她不在意,然后问出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晏加回答:“我今年十五了。” 崔云云听了咋舌,十五……这不是刚上高中的年纪吗? 比她少……有十年了。 她向他点点头,然后有点失魂落魄的走开了。 竟然来了个十五的……她还是把对方当弟弟吧。 晏加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了,这姐姐听了心情不太好。 他无措的跟了她几步,后觉得他这样打扰她不好,他就回到屋子里待着。 仔细看看他所待着的屋子,这屋子很简陋,墙身有点灰灰黑黑的,还有点凹凸不平,屋子很小,面积就只有他一间房的大小。 地上也没有铺上什么垫着的东西,完全是一间很原始野生的……木屋吧?因为在外面看,一根一根木头并排着的。 崔云云失意的走了到树上时,她才想起她留那男生一个了,她一下的跳下树,跑到屋子里,见他还好好的待在里面松了口气。 晏加看着去而复返的姐姐,问她:“怎么了?” 崔云云摇摇头,后想起一件事,抓着手里的肉干问他:“你饿吗?” 还不等他回答,就把手里的肉干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又跑掉。 不过这次崔云云没跑多远,她就是到屋外。 晏加看着手里的东西,这不是刚刚她丢在地上的吗?这东西能吃? 就在晏加放进口里准备尝尝时,崔云云从门口进来,瞧着他的动作,嘴里的话硬生生的变成:“好吃吗?” 其实她是想说给他换另一块的,因为她想起这块她刚丢在地上了。 晏加吃着嘴里硬得跟铁板似的肉,给他的人正盯着,他也不能当着人的面说不好吃。 他表情僵硬的点头。 崔云云看了他这反应,扯出一个笑。 好吃?怎么可能好吃?她吃这种用叶子汁腌成的肉几个月了,还是觉得它很难吃。 崔云云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尴尬,就又出了门外,在门边守着,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她还顺便捡树枝石头为安全作准备。 慢慢的,天色黑了。 而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晏加早就因为疲累而在地上睡着。 他本来想着要探探环境的,但经历过狼的这件事,为了不给崔云云麻烦,就放弃这个想法了。 平时注重清洁有轻微洁癖的他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个地方,就将就了。 夜里风大,崔云云就进屋去睡。 她靠在墙上浅眠,睡至半夜,他嘴里不住发出低吟,还不断翻身,弄得她睡不了。 崔云云靠近他一点,低声问他:“你没事吗?” 晏加没回答,只继续发出痛苦的声音。 崔云云犹豫了下,根据下午时他躺着的方向,估摸着他身体部位的位置,将手摸在他的额头上。 手里压着一个软软的东西,还被尖尖的东西顶着,崔云云着火似的松手,知道自己是碰到他的嘴和鼻了。 她打算摸他的手,想了下觉得不好,刚才摸错了就只是嘴和鼻子,在手这个位置……摸错了,她就成了猥琐女人了。 她还是继续向着他脸的方向摸,先是摸到唇,缩开,再往上一点,终于顺利的探到他的额了。 他这身体的温度有点低呢……而且额头上的都是汗。 “喂,你没事吗?醒醒。” 崔云云推他的肩膀,摸到手里还带有湿意的衣服,她这才想起他从湖里起来,身上的湿衣服就没脱下来过,一直套在身上,加上这冷风一吹,不冷就奇怪了。 这儿别的衣服都没有,崔云云起身,到树上拿回她的套装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她这外套她穿刚刚好,盖在他身上就有点不够了,盖上外套的他好像没见好,还是不断的低吟着,动来动去的,衣服磨擦地面的声音分外清晰。 崔云云这才想到,他湿衣服还穿在身上,当然是不适的了。 她拿掉外套,在黑暗中闭上眼,伸手就往他身上去。 什么都看不见解扣子,真是一件高难度挑战。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三颗扣子解开,后面崔云云也懒得逐颗逐颗全部解开了,就抬起他的身体,直接将衣服从他身上脱下。 摸了摸手里的衣服,这衬衫里面还有夹绵,怪不得湿透了到现在还未干。 而在衬衫之下,他身上还穿了一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