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有些称呼懒蛇真的不会改,就反着看吧 咚——咚——咚—— 门外,升升轻叩房门,道:“少主,表大小姐带到。” “表姐请进,其他人退下吧。” 见叶航进来,叶新把手中的书本放回书架,招呼叶航坐在客椅上。 这是叶航第二次见叶新了,距上次见面也不过短短两月时光。叶新的长相并不出众,应是随了他母亲,毕竟姨父曾是上河有名的美人。见到叶新的第一眼,便会注意他浓密眉毛下那双细小狭长的双眼,眼里闪着商人特有的精光,同时也深沉的让人琢磨不透,□□的鼻子下是两片薄唇,时值冬天,不点朱红的薄唇显得格外苍白,肤色也不与深居幽闺的男儿家那样莹白剔透。饱满的额头上戴着一条深蓝抹额,抹额中央点缀着一粒圆润且洁白无瑕的美玉。一如上次所见,梳着高高的马尾。只听他道: “表姐近日可还安好,舅母安康否。” “托表弟鸿福,一切尚可,母亲的痛心病好很多了。” 叶新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道:“表姐匆匆来到,表弟我自当为你接风洗尘,过会便是正午,为尽地主之宜,我便带你去镇上泰和酒楼,品尝当地特色菜品,如何。” “听表弟的。” 泰和酒楼内一间雅致的厢房内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可口的菜品。一个小二恭敬地站在叶新身后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壶。叶新坐在东面一侧,叶航则坐在西侧。 叶新率先开口道:“友人曾送了我一壶雪玲珑,表弟我不怎么会喝酒,它便一直放在酒窖中,素闻叶航表姐你是爱酒之人,今儿正好拿出来与表姐你分享。”说完,叶新从托盘上拿起小酒壶替叶航满上。 雪玲珑!听到这酒的名字,叶航心下一惊。这可是琼浆阁专为皇室所酿的雪玲珑,据说酿造这酒的材料每一样都极为珍贵,尤其是这酿酒的水更是不易得。所用之水乃是新鲜的天山雪水配以一定比例的青昙花露配。因为青昙花花期只有两个时辰,所得露水不多,所以雪玲珑一年只有五十小壶。常有人说,‘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而女皇也常把这酒赏赐给有大功在身的臣子们。送给表弟此酒的人,身份必然不低。表弟他确实值得一赌。 叶航品了一口道:“不愧是雪玲珑,滋味果然非一般凡酒可比,叶新表弟你真是舍得,不知是哪位友人这般大方送你此酒。” 试探我,也好,牌总要露一露,才会引人投资。叶新笑道:“这酒是去年罗老将军回京述职,从京城望禧酒楼所带的一品酒。” 竟是那位手握重病的罗老将军,罗老将军嗜酒成痴,竟会送给叶新一壶,还不让他知道,看来两人关系不一般。有这般筹码在手,再加上叶新表弟的财力,确实可以让上河叶家重振旗鼓,再现昔日风光。 叶新见她眉头有松开的痕迹,便知道自己成功的吸引到这条小鱼。现在正好让她把自己引到大鱼身边。 “叶航表姐,表弟有一事相求。” “叶新表弟你尽管说,只要为姐能够做到,定全力以赴完成表弟所托。” “哈,是这样,表弟有事需与父亲上京一趟,正好途径上河,父亲甚是思念父家各位亲人, 尤其是祖父他老人家,可惜父亲名声被小人败坏,不知叶氏亲族能否接受父亲省亲过年。”说到此处,叶新偏过头故意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叶航忙安慰道:“表弟你不用这般伤心,我这次来还带上了母亲的家书,母亲正有意让表弟带上姨父前往叶家过年。” “那真是太感谢了,来,表姐,我敬你一杯。”说完,叶新把酒一饮而尽。 叶航也饮完一杯酒道:“在这么饮酒下去,表弟,这菜可就要凉了。” “哈,说得也是。” 叶新带着叶航逛了一下午的蒲苇镇,时近傍晚,回到叶府。远远便看见叶父等在门口,四处张望,看到叶新他们回来,忙高兴的朝他们挥挥手。 叶航看见这幕等待亲人归家的场景,心中有些触动,有个人等自己回家真好,她朝叶新道:“姨父对表弟真是想念的紧。” 叶新笑道:“是我父亲担忧了,但往常父亲可不会这样高兴,我还不曾与父亲说是表姐你来了,想来大概是亲人之间那道不明说不清的血缘情分,让父亲有所感觉,才会这般高兴吧,表姐你觉得呢。” “的确,缘分这种东西的确奇妙,如我与表弟你们。” “哦!”叶新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叶航听到这上扬的语气,继续说道:“不瞒你说,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们不曾前来投靠父家,十多年又杳无音讯,我们曾一度认为姨父与表弟你们遭奸人所害,祖父每每想起姨父总是心痛难当,念叨着姨父的好。” “苦了外祖父了,作为外孙的我从未尽过孝道,真是不该。” “表弟不必自责,祖父只愿姨父与表弟安康,他老人家便觉得开心。” “说的也是,可如今两家通了,叶新定是要在外祖父他老人家跟前一尽孝道。” “表弟有心了。” 俩人说着说着,眨眼来到叶父跟前。叶新指着叶航向叶父说笑道:“爹,看是谁来了。” 叶父远远的看着叶新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过来,猜测这人莫不是叶新看上女儿家,心中欢喜自己的儿子总算有着落了。知儿莫若父,听到叶新这样说,便知这人八成不是叶新所喜欢的人,心里难免有点失落,但他脸上依然高高兴兴的,没有显示出半点不高兴,毕竟这对客人很不礼貌。 叶父仔细的端详起叶航,这是一个年约二五的年轻女子,生的很是俊俏,穿得一身华服,身上所散的气质一看便知是大家族出身,那种数十年磨炼的出来的礼仪修养,从细小的动作便可以看出。 看着这张略感熟悉的脸庞,叶父向叶新问道:“为父不曾见过这位女君,却感觉有些熟悉,新儿,她是谁啊?” “父亲,您再猜猜看。” 叶父知道从叶新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他走到叶航跟前,拂了拂身子,向她道:“敢问女君尊姓大名。” 叶航忙向他作揖道:“姨父,我是叶航啊,多年未见,您可还好” 听到这个名字,叶父顿时浮现出他还待字闺中时,常与大嫂一起照顾大姐她们的孩子日子,而那个孩子便是叶航,多少年他与父家不曾联系过,顿时百感滋味在心头,他眼含泪意激动道:“航姐儿,你如今长得这般大了,来,让姨父好好看看。” 叶新见自己父亲这样,便知叶父定有好多话想说,但大门口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他赶忙说道:“爹啊,如今天色将晚,您是打算与表姐在门口叙一夜旧,这启不浪费了您精心准备的酒席。” 叶父反应过来忙道:“新儿说的是,航姐儿舟车劳顿定是饿了,走,我们去屋里边吃边说。”